颠得七荤八素,最后随着阴骨棺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震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九渊急得直嚷嚷:“还傻站着做什么!开棺!”
曲诃不紧不慢地叹了口气:“急什么急,我在想怎么把这老鬼彻底灭了。他妹妹个腿,之前居然敢诈死骗我们!”
“我说过他没那么简单,你非不信,要是丑女人没命了,我怎么跟他父母交代……”
阴骨棺里的空气在减少,我的呼吸变得短而急促。
手腕上的刺痛还在,一阵阵地揪着心,就像生命正在逐渐流逝,那种感觉特别恐怖。
“啪!”棺材盖终于开了。
我的眼睛一直瞪得很大,借着郭沐霖肩头的鬼火看到他眼里的担忧时,我激动地张了张嘴,可居然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没力气,我整个虚弱得像是刚做了一场大型手术。
郭沐霖迅速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紧张地握住我的右手腕,瞳孔蓦地扩大:“怎么会这样?”
我虚弱地转了转眼珠子,突然发现长在阴骨棺里的白骨全变红了!
我被郭沐霖抱出阴骨棺时,曲诃正好凑过来看。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惊得嘴巴都合不上:“这是什么东西?老鬼给她印了印记?他妹妹个腿,这是什么玩意?”
我有心无力,根本没有半分力气探究他们的惊讶。
回了家我才发现,曲诃居然把那口阴骨棺搬进了我家堂屋!
郭沐霖拎着我的右手腕防到我眼前:“老鬼什么时候印的这个标记?你现在没力气说话就在心里想想,我能听到。”
我很困,但还是强撑着睡意把刚才的情况默述了一遍。
郭沐霖听到老鬼发现那块血玉的异常反应后,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两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可能是在怀疑我,但我自己也不明白老鬼那几句疯疯癫癫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一直说什么“原来是你”,难道他以前认识我?
老鬼语气中的顾忌也让我颇为惊骇,好像我们早就认识似的。
可我发誓,我青竹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有跟这种邪物打过交道!
郭沐霖突然剧烈地抽搐了两下,九渊现出身形后才从他的白袍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仰头把阴泉水全部倒进了自己嘴里,不由分说地低头嘴对嘴喂进了我口中。
入口回甘,阴泉水一进肚子便拂去了我心里的焦躁感。
“你失血过多,先好好休息休息。我们设法把老鬼困在了老槐树里面,必须尽快过去解决,不然后患无穷。只要灭了老鬼,你身上的生死印也就自然而然解了。”
我动了动嘴,不想让他走。
我差点死了,现在跟个植物人似的虚到一点力气都没有,他要是现在走了,万一再出现什么危险,我绝对死翘翘。
可九渊还是走了,不过他出门前附在郭沐霖的身上,用他的血在房门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篆,窗户上也画了一个。
我昏昏沉沉地打了个瞌睡,可因为神经高度紧张,所以一有响动就醒了。
窗外有东西在挠窗玻璃,“呲呲”的声音很刺耳,听了闹心。
我的手脚这会终于能动了,第一眼赶紧看向了右手腕。那里居然出现一个类似纹身的黑印,是一对翅膀,翅膀的每根羽毛下端,都长着一只诡异的没有眼白的眼睛!
老鬼给我印下这种印记,是方便以后找我?
一想到日后可能还要跟他打交道,我立马连打了好几个寒噤。费力地抱住膝盖贴墙坐在床上后,我才慢慢地朝窗外看过去。
一张惨白的笑脸突然映在了我的视线内,我连惊叫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木然地看着它们。
是两个纸人,一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