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好似死了人一般,荀玉卿脸上的微笑顿时凝住了。
他来得很巧,运气也很好,正好赶上了越山河出现。
啊,是越涛君死了。
荀玉卿的心里忽然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惆怅跟惋惜之情,他并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年轻人爱慕过自己,只是顺着脑海中的记忆与曾与越涛君相处的情况而感觉到了可怜。
越山河看起来老了很多,像是他这样的年纪,丧子未免是太过痛苦的惩罚。
“越老前辈。”荀玉卿见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忽然上前开口道。
越山河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脸上充满着悲戚与痛楚,却强撑着笑脸看向了荀玉卿,轻声道:“是岁夫人啊。”他的声音都苍老了许多,快步走到了荀玉卿身旁,好似在打量什么,“是岁大侠有什么要事吗?”
荀玉卿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并没有提起越山河的伤心事,他问道:“越老前辈,我想同你打听一件事情。”
“事啊,什么事?”越山河几乎连笑都笑不出来了,语气好似还很温柔和气,他沉重的呼吸着,憔悴不堪。
“我想问问柴小木与秦雁的去处。”荀玉卿的声音也很温柔,就好像轻柔的春风,就好像和煦的阳光,与他妖冶的面孔截然不同。
越山河忽然变得很清醒,浑浊的双眸仿佛瞬间锐利了起来,他的语气依旧那样的悲伤与无奈,可却少了很多真情,他说:“噢,那两位少侠啊,他们到我这儿来做客过,说来我与柴松当年还是旧识……”他说了许许多多的事,仿佛在怀念一个老朋友,半真半假,荀玉卿也只是静静听着。
最后越山河话风一转,淡淡道:“不过他们已走了小半个月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荀玉卿好似也真的完全信了,极感激的点了点头,他这时仿佛终于注意到那些白灯笼,还有那些白布条了,低声问道:“越老前辈,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这话问得既委婉,又含蓄。
“是我那不成器的犬子。”越山河惨然一笑,身体都打起颤来,眼见就要摔倒,荀玉卿便上前扶住,握着他的手臂将人扶进了府中,下人见越山河不太好,便兵荒马乱的四散开来,有去劈柴烧水,有去抓yào煎yào的,留下几人要上来服侍,叫越山河挥退了。
原先议事的厅堂已大变了模样,改成了灵堂,供桌上点着两只白蜡烛,当中放着一个灵牌,写着“爱子越涛君之灵位”。荀玉卿想起越涛君年轻俊朗的模样,不由得心下一动,虽不至于悲恸无比,却难免有些难受。
“越少侠他……”荀玉卿的嘴唇微微阖动,轻轻叹了声道,“不知是谁人这般残忍?”
越山河眼中含泪,抚膝长叹道:“不是谁,是我这傻孩子自己生得驽钝,生得愚笨,瞧见人家有难,就眼巴巴跑去万鬼窟,倒赔上自己的xìng命,若是对方真被救出来了,活下命来,倒还不辜负他这条xìng命。”
本来荀玉卿待他还有几分同情可怜,一听此话,不由得觉得满心的鄙弃厌恶活生生就要从胸口涌上来,脸色就有了几分难看。
他不好表现出来,加上话已经套出来了,就安抚了越山河几句,不多会儿就告辞离开了。
荀玉卿之所以提起这件事,其实就是因为不太确定柴小木跟秦雁到底有没有进入万鬼窟,因为秦雁在小木身旁,而神女像的秘密又叫卜旎破解了,所以荀玉卿实在拿捏不准剧情到底改变到什么地步了。
但如今看来,柴小木还是去了万鬼窟,越涛君还是为了救他而死,那秦雁的加入并没有改变什么,事情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了点眉头。
柴小木在万鬼窟之中其实也受了伤,而之后他在鄄州一间凌云客栈之中休养生息,还遇见了与陆慈郎作伴南下的秦雁,因此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