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压制后便放心许多,挪挪屁股,从他怀里蹭出来些许。
“既然已经商量完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白泽问。
“不急。”隋渊却道,“皇兄要我教你骑shè,什么都没教会怎好回去?”
“你差不多……”
“嘘……”隋渊贴近他耳边,“有人来了。”话毕他猛地一夹马肚子,乌云踏雪得了命令,立即撒蹄子狂奔,四蹄翻腾,长鬃飞扬,横生的枝杈在两人眼前急速掠过,在这飞一般的速度中,隋渊贴近白泽,抓起他的一只手半扣着握在弓上,又拉起他另一只手,瞬间拉开弓弦。
“往左边看,看见那头鹿了吗,我给你shè中眼睛好不好?”
白泽被他说话时的吐息弄得耳边发痒,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箭便飞速shè出。
果然正中眼睛。
乌云踏雪速度不减,隋渊半环着他,就着这个动作又shè中一只逃窜的猞猁。
不得不说,身后这个男人骑shè俱佳,露的这一手很是惊艳。
白泽被他勾起了兴趣,四下看看,确定他们已经跑远了,反手利落地夺下长弓,隋渊也不纠缠,见四处无人便顺势放开了他。
白泽得了弓,一手挎着弓,一手捏着缰绳,视线在林间飞速搜索。
突然,他利落地搭箭、开弓、瞄准、脱弦——
“不错,是只野猪。”隋渊欣赏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白泽不语,右腿一夹马肚,乌云踏雪转了个弯,他也举弓偏向右边,视线随着一头奔走逃命的梅花鹿不断偏移,在那只小鹿惊慌失措地腾空跃起时果断shè出一箭。
“好!”隋渊立刻在他身后高喝一声,“横贯头骨,弦无虚发!”
白泽嘴角一勾,面上很是冷酷,心里却得意不已。
他又夹了夹马肚,乌云踏雪很通人xìng,驮着两人欢快地跑着。
白泽在密林里搜索了一阵,突然头顶传来树枝断裂的轻微声响,他想也不想抬手又是一箭。
隋渊静了一瞬,说:“……很不错,是只长尾猕猴。”
“嗯,都送你了。”白泽显摆够了,一脸淡然地把弓还给隋渊,等把心里那股嘚瑟劲儿压下去后习惯xìng地去摸那只泥兔子,没想到摸了个空。
他眉头微皱,说:“我随身带着的那只泥兔子丢了。”
隋渊还在回味白泽的箭法,随口说:“丢就丢了,怎么,需要找回来?”
白泽瞪了他一眼:“需要,当然需要,我还指着拿它坑皇帝呢。”
隋渊不知道白泽打算怎么坑皇帝,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驾着马往回走。
白泽那只泥兔子不过手掌大,掉在偌大的林子里,找起来还真有些难度。
两人找到那只倒霉的麋鹿,刻着肃王名号的箭羽还露在外面,隋渊上去把麋鹿一绑丢在马上,和白泽两个人徒步走在林间,一寸寸地寻过去。
半个时辰后,白泽总算在一堆枯叶下发现了那只彩绘泥兔子。
林间多落叶,历年来的树叶给地表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可兔子掉落的地方正巧有块碎石,本就掉了一只耳朵的兔子现在又被砸出一丝裂缝,彩绘也蹭掉了一大块。
隋渊看见了兔子的惨状,问:“需要我给你弄只一模一样的回来吗?”
白泽摇摇头:“不用,坏的正好。”
说话间,大兄弟带着几个侍卫驾马找了过来,白泽立刻躲开隋渊几步远,再抬眼时,乌溜溜的眼里已经包了两泡泪,很是委屈的模样。
隋渊一噎,随即表示叹服,也冷下脸继续扮他的冷酷王爷。
“公子!”大兄弟在白泽面前跪下,“公子无碍吧?”
“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