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你读了些什么书?”
“家父是一名塾师,便随父亲乱七八糟地读了点书,学了几个字。”
“你父亲如今可收学生?”陈娴雅突然想起她计划在盛宅开办免费学堂一事。
“回大小姐,去年起父亲常病,便不敢再收学生了。”
“你家可在杭州城里?”
“奴婢家住城南鹅头巷!”
“姆娘,我想在盛宅办一个专门教穷苦人家孩子识字的学堂,正好差一位有耐心的先生,我想先给他家一百两银子治病,病好后再请她父亲到盛宅教贫苦子弟识字三年,当然如果他不愿意,这银子也给他,当我们做的一件善事吧!”陈娴雅没想到这么快便能做下一件善事,琼娘也很高兴。
那丫头神色激动地跪下给陈娴雅磕了三个头,“谢大小姐大恩!”
曹芸笑道:“这丫头倒有些意思,请大小姐先给她赐名!”
“我喜欢紫色,如今我身边有了个紫莺姐姐,以后你便叫紫衣!”
“奴婢紫衣谢大小姐赐名!”
琼娘主动说道:“既然关系到日后善堂的事务,我与阿媚亲自去一趟鹅头巷,囝囝就不要cāo心这事了,让那个紫衣过来给我们带路便是!”
琼娘与阿媚紫衣带着几名住在另一个院子的小厮离开后,陈娴雅才去看剩下的四个丫鬟,个个长相不俗,却浑身带着一股散漫劲儿,只好等回京调教好了之后再分配给陈淑雅与娅姐儿。
大郭婆子带五位小丫头并两名婆子去客栈专门为客人准备的小厨房烧水洗浴换衣服,陈娴雅则对一直趴在她腿上看热闹的娅姐儿说道:“刚才那个紫衣你可喜欢?”
谁知娅姐儿小嘴一撅,“我不喜欢,她长得不漂亮!”
陈淑雅听罢大喜,刚想说话,却被碧月拉住,二人悄悄出了屋子,“你拉我做什么?那个紫衣不错,她们嫌她长得不好,我不嫌!”
“二小姐,如今不是在扬州府中,以后所有的事自有大小姐安排,况且那紫衣是大小姐亲自赐的名,说明那是大小姐看中了的。”碧月劝道。
陈淑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哼”了一声,直接回了自己的客房。
碧月小心地看看四周,见没有人留意到她们这才恨恨地跟了过去,跟着一个身份上不上,下不下的主子倒罢了,偏这主子还让人不省心,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没有了周妈妈在身边,娅姐儿的坏习惯又开始出现,这几日中午都要趴在陈娴雅怀里睡小半个时辰,否则她就整个下午的各种不爽加闹脾气,让紫莺很是头疼。
“大小姐,我抱她进屋里睡吧?”紫莺见怀里搂着娅姐儿,斜靠在椅子上的陈娴雅也快要睡着了,忙心疼地小声说道。
陈娴雅惊醒,也小声道:“不用,估摸着她也快醒了,给我泡杯菊花茶,用刚买的杭州胎菊!”
曹芸从门外进来,在陈娴雅对面椅子上斜身坐下,因为女师的身份尴尬,奴不奴,师不师的,曹芸在主家面前,那怕是自己的学生面前,若是有外客在,无请不入座,无外客时都是斜坐,也就是屁股只坐一半。陈娴雅曾数次对曹芸说,在她面前不必拘这种礼数,可曹芸却说这是她们曹家的规矩,与弟子再亲密礼都不能废,因此陈娴雅也只好由她去了。
“姑姑,那几人如何?”陈娴雅知道曹芸去看了那几个新买丫鬟。
“只有一两个能用,到了下一个大的州县,还得再买几个。”曹芸答道,对她们这些女师来说,相人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目前曹芸正打算教陈娴雅。“等她们吃过饭,趁着有空叫她们过来你也瞧瞧,将来自己做主时才能心中有数!”
二人正说着,院子里突然进来一拨人,邵智威高声道:“娴表妹,有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