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了。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原来是陈留王,空弦还有袁芳惜回来了。他们不是应该去皇庄么?为何也跑到徐景达这个小小的百户住所来了?
“大表哥,我也想洗浴!”袁芳惜道,绝口不提被徐景达扔下一事。
“这里地方太小,三小姐还是回皇庄歇息方便些!”徐景达的声音有些冷。
陈留王接口,“本王听说徐百户将陈大小姐带到这里来了,才直接过来的,如今陈大小姐在哪里?”
“属下院子里只有一处客房,如今陈大小姐正在洗浴,还请王爷带人先回皇庄,属下等陈大小姐收拾完毕,立即带她过来见王爷!”徐景达可以冷淡袁芳惜,对陈留王却不敢甩脸子。
“也罢,早点带她过来,今晚本王设宴招待你们几个!”陈留王挥手转身,袁芳惜却上前说道:“芳惜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如今芳惜找到大表哥,自当与大表哥共进退,还望王爷见谅!”
陈留王咧嘴一笑,“袁三小姐请便!”说罢,与空弦并排走了。
“大表哥……,”袁芳惜看着徐景达泫然yù泣,yù言又止,徐景达大感头疼,转头吩咐道:“阿银,准备房舍让袁三小姐主仆洗浴歇息,爷去营地转转!”
☆、153宿仇
院子里一下子又安静如初,陈娴雅突然一个激灵,赶紧跑到门边去将门闩好,窗户也chā好。果然,陈娴雅刚停下手脚,便听到有人在踹她的门,“贱婢,你给我滚出来,有胆勾引我大表哥,便有胆站出来,躲在房里做什么缩头乌龟?”
陈娴雅一听乐了,袁芳惜这没脑子的货居然到了随时随地都能发疯的地步,不知道这院子暗处有多少双徐景达的眼睛在盯着她么?
陈娴雅眼珠子一转,朗声背起了《女戒》,“女有四行,一曰fù德,二曰fù言,三曰,fù容,四曰fù功。夫云fù德,不必才明绝异也;fù言,不必辩口利辞也;fù容,不必颜色美丽也……。”
袁芳惜抓狂,将门敲得震天价响,也不怕手疼,“贱婢,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来来去去就这几句话,看来袁芳惜的骂人的水平也有限得很。
于是,一个在屋里稚声稚气的背书,一个在院子里暴跳,估计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早就心灰意冷的曹芸再也看不下了,冷冷地说道:“还请三小姐顾惜左相府的体面!再这样闹下去三小姐的名声恐怕就没了。”
袁芳惜这才收敛了些,又开始找院子里的奴才的碴,“你们去将里面的贱婢拖出来,我要在这间屋子洗浴。”
阿银冷硬地答道:“袁三小姐见谅,陈大小姐也是我家主子的贵客,袁三小姐与陈大小姐之间的恩怨与奴才们无关,请袁三小姐不要为难奴才们,后院里主子的卧房及旁边一间屋子已经收拾出来,请袁三小姐移步!”
“带本小姐去大表哥的卧房洗浴!”袁芳惜立即转怒为喜,随着脚步声的离去,院子里很快又安静下来。
陈娴雅摸摸头发,还有些湿,肚子却有些饿了,决定先出去找些东西填肚子。
陈娴雅一身粉红色衫裙,连绣鞋都是粉红色的,大小却刚好,据打水的婆子说,这衫裙竟然是徐景达早上亲自去买的,陈娴雅狠狠地鄙视了一番徐景达的品味,有哪家小姐会穿一整套粉色衫裙,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妾!
刚来到院子里站定,就见阿金带着两个人从院子外面进来。年轻的那位浓眉大眼,铁塔一般的身材,穿黑衣短褐,腰上挂一把厚背大刀,一进院子便紧盯着陈娴雅,眼神莫名,年老的头发花白,驼背跛足,垂头而行,看不情面目,似是那年轻人的仆从。
阿金见着陈娴雅先是一惊,随即坦然笑道:“大小姐安全脱险,可喜可贺,阿媚明天就会过来接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