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久便见上回那个小沙弥笑mimi地过来,“有请女施主,空弦师叔已经等候多时!”
陈娴雅顿时受宠若惊,待见到空弦倒履相迎时她又开始惶恐不安了,这空弦难道没看到她昨日的帖子上写明是有事相求么?
“啧,多次相请女施主都不肯赏脸,今日终于等到女施主光临了!”空弦的目光热切,让陈娴雅的头皮发麻。
“惭愧,信女要在家中侍奉病重的母亲,不便出门,就请舅母们来了,望大师见谅!”
“过往不提,女施主今日特意来见本僧有何要事?”
“大师可曾去过左相袁府?”陈娴雅也不想绕圈子,行便行,不行也好另想法子。
“本僧那个讨嫌的女弟子一见到本僧便递左相府的请帖,不过本僧并不考虑前往!女施主的事与此有关?”空弦的热心,再度让陈娴雅怀疑那些热烈吹捧空弦的人是不是眼睛都瞎了,为何全都看不出这和尚六根未净红尘气息浓厚?
陈娴雅将身子侧了侧,避开空弦看她如同看到一本如来手抄佛经一般的目光,将袁涣如何仗势抢走陈家唯一血脉,如何将邵氏活活气死,自己又如何受伤,如今想接回娅姐儿一事说了。
空弦很正经地宣了一声佛,“说吧,本僧如何帮女施主?”
“……”陈娴雅没有听到空弦说“只要不违背佛门戒律”这名话,反倒不知如何开口了,“无论我提出什么大师都愿意帮我?”
“出家人不打诳语!”空弦一本正经地说道,陈娴雅却觉得心中怪怪的,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我想请大师在适当的时候走一趟袁府,再说一些适当的话,比如说,某某与某某犯冲,或者八字不合,不能共居一室之内的。”陈娴雅越说越不好意思,让一名高僧去说这种江湖骗子常用的套话,实在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了。
“就这些?”
“信女对这种事不熟,或许还有更妥当的理由,总之是让袁家不敢再留下娅姐儿,还让他们不得不将她送回陈家来!”
“犯冲或者八字不合之类的,那是道门的说法,佛门自有佛门的道理,这个本僧会拿捏,重点是那袁沛和袁涣从不拜佛,未必会相信这些!”空弦沉吟道。
“无妨,只要相府的fù人们相信便足够。”陈娴雅以为说服空弦会很艰难,结果却容易得让人难以置信。
“那便好!”空弦的眼神更加怪异,“实际上女施主不上白马寺,本僧也要上陈府拜访了,因为本僧也有一事相求!”
☆、140设计(三)
“大师别客气,以后想仿什么画,只管将原件送来陈府便是,信女保证按时完成。”陈娴雅笑道,除了她会仿画这项技能外,陈娴雅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原因让空弦如此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
空弦一愣,继尔笑道:“本僧先谢过女施主了,不过今日本僧所求的不是这事。”
陈娴雅一惊,有不好的预感升起,果然空弦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说道:“本僧有一好友想求女施主帮忙,本僧已经收到他的来信许久,实不知该如何向女施主开口,这是本僧那位好友的书信,请女施主先过目!”
陈娴雅胆颤心惊地接过那封从空弦手中辗转而来的书信,竟然还有人需要她帮忙!果然当陈娴雅看到那字,再看到那内容,立刻怒了——竟然是徐景达那厮!
原来徐景达手中有正在经营的铺子五间,空铺子两间,因为入了行伍后,再也不能如从前那般自由,生意没有人打理,再加上他又急需用钱,想用这七间铺子做抵押,向她借三万五千两银子,等到他将来做到千户后,他再赎回这七间铺子。
“我不太明白这个徐景达找我一个几岁的姐儿做几万两银子的抵押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