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相府是娅姐儿的外家,按理自当常常走动,只是我母亲病卧在床,晚辈们就算不能侍疾,也不好轻易离家走亲戚,等我母亲的病好些,我一定带娅姐儿亲自上左相府看望相爷与相爷夫人!”陈娴雅不疾不缓地道来,有邵氏在的一天她不可能让袁家将娅姐儿带走,否则邵氏立马就得去见阎王。
“娅姐儿还不到四岁,你竟敢让娅姐儿侍疾!大哥,陈家人太可恨,今日咱们不但要带回娅姐儿,还要给这小村姑一点教训才行!”袁芳惜十分反感陈娴雅那不亢不卑的态度,以及带着几分优雅的笑容,咬牙切齿地说道,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对陈娴雅有如此大的恨意。
一旁的徐惠珊立即鼓噪起来,“不错,大表哥,狠狠地抽这牙尖嘴利的小贱人嘴巴子,看她还敢不敢对左相府不敬!”
袁涣厌恶地瞪一眼这个有胸无脑的表妹,竟敢来指挥他!他若真按她说的打了陈娴雅的嘴巴,岂不成了与她一样的蠢货?
袁芳惜清楚自家大哥的xìng子,知道徐惠珊刚才的话犯了袁涣的大忌,恐怕袁涣是不会出手收拾陈娴雅了,气得一把推开徐惠珊,朝陈娴雅走去,袁涣不叫人动手,她自己亲自来,不趁机教训一下这个小村姑,她回去后恐怕连觉都睡不好!
陈娴雅冷眼瞧着目露凶光的袁芳惜朝自己走来,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变成了嘲笑,还自诩名门贵女呢,与街头撒泼的村fù也没什么两样。
“陈娴雅,娅姐儿在哪里?”袁芳惜边走边质问,暗中将手指上有棱角的戒面转到掌心一面,方便打耳光时能掌掌见血,“不要以为你今日还有在扬州的好运气!”
陈娴雅减肥后,身体素质比从前不知好了多少倍,常常不用下人帮忙便能将干瘦的邵氏抱上抱下,空闲时还向阿媚学了几招唬人的花拳绣腿,真要动手两个袁芳惜都不是她的对手。
袁芳惜逼近陈娴雅,陈娴雅站在台阶上纹丝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袁芳惜,那目光中隐含一种狠决,思量着须得让袁芳惜先打她一下,她才好趁机出手,十五岁的袁芳惜亲自动手打一个九岁的小姐儿,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九岁的小姐儿若再将她揍得半个月下不了床将是更大的笑话。
因此陈娴雅的目光中又有了隐隐的笑意,远处一直默默旁观的袁涣突然觉得不安,这个陈娴雅太邪门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在心里偷笑!
“小贱婢,你就是欠打!”袁芳惜的手对着陈娴雅的脸高高扬起……
“住手!”两个人,两种声音喊出了同一个意思,一个是院子里的袁涣,另一个是被婆子扶到门边,颤颤巍巍的邵氏。
“母亲,你怎么出来了?”陈娴雅赶紧回身急走几步扶住邵氏,目光中的关切丝毫没有掺假。
邵氏一把抓住陈娴雅的手,那突如其来的力气将她的手抓得生疼,陈娴雅不敢呼痛,也不敢稍动,用单薄的身子支撑着摇摇yù坠的邵氏。
“陈家还没有沦落到让四岁小姐儿来做粗使丫头的地步,袁大公子且放心,娅姐儿姓陈,是我陈家唯一的孙辈,就算她没有母亲留下的半文钱嫁妆,陈家也能养大她,然后风光发嫁,娅姐儿的事便不劳各位费心了。”邵氏枯干的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
袁芳惜悻悻地收回高扬的手,继续朝邵氏与幽夜最新章节陈娴雅逼近,“就凭陈家这破落门庭也能给娅姐儿好教养?将来为娅姐儿谋得好姻缘?你这老dúfù休要祸害娅姐儿……”
“啪”地一声脆响,袁芳惜那得意扭曲的脸上出现五道红印子,事后邵宁静曾多次追问这事,陈娴雅也多次强调她并没有用全力,之所以袁芳惜的脸当时便红肿一片全是因为她的脸不经打。
袁涣与一众护卫在袁芳惜的尖叫声中如飞而至,“唰唰唰”刀剑出鞘声乱响,将邵氏与退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