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极好闯进去了,那天夜里都没有点灯,四惠,琉翠与王福生又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们又是如何确定彼此的?唯一的解释便是王福生本身就是四惠引过去的,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院子里的打斗上,四惠威胁王福生带走了琉翠,否则正担心自己少生了两条腿跑路的王福生岂会带一个累赘逃命?
至于如何躲藏,如何出逃,恐怕再也没有人比在陈府中生活了十多年的王福生与琉翠更清楚了,所以他们的成功脱逃便在情理之中了。
四惠不忍见亲姐死在自己眼前,背叛了陈娴雅,心里却又十分矛盾与痛苦,因此她对自己下手才那么狠,直接破相毁容。也正因为此她无颜再面对陈娴雅及怡趣院众人,才让自己的父亲凑了银子来赎她。
而她执意与黄四郎退亲也不难理解,她喜欢黄四郎,所以不想让丑陋的自己连累到在陈娴雅手底下做事的黄家及黄四郎。她更不敢保证自己与黄四郎成亲后,陈娴雅还会如从前一样信任和重用黄四郎。
所以陈娴雅选择了饶恕,而周四惠也选择了远离,
由于邵氏与邵行止已经定下了行程,反比简笙更加一步,因此琼娘与阿媚便收拾了东西,禀报过邵氏之后先行出府去新宅子与黄四郎等人汇合,再等候简笙集齐人马。
邵行止在动身的前一天,带了礼物去知府衙门走了一趟,顺便办好了路引,至于陈氏族人那边,邵行止打算连照面都不与他们打,他担心自己到时忍不住拔刀砍了那几个老东西。
然后邵氏他们不去寻族长老爷,族长与几位族老却在他们临出发的那一天又早早地上门来了,这回他们还带了三名专门从族里挑选出来的小童。
族长与族老们视杀气腾腾的邵行止为无物,直接占据了陈府正堂的一大半椅子。
邵氏比族长还低一辈,因此连个座位都没有,带着陈娴雅,陈淑雅,娅姐儿站在堂下,邵行止是舅老爷,正堂里自然有他的位置。
邵氏用帕子捂着嘴闷咳几下,脸色有些发青,陈娴雅见状抬头说道:“族长老爷,可否让我母亲也坐下?郎中说我母亲的身子不宜久站。”
族长挥挥手,表示允了。
陈娴雅便扶邵氏在邵行止旁边坐了,邵氏用茶水漱了一下口,再轻轻咽下,然后对堂上说道:“不知族长老爷与各位长辈突然莅临有何要事?”
“听说侄儿媳fù打算今日进京?”族长揪着肥下巴上的几根胡须问道。
“不错,早就向各位长辈辞了行,却耽搁到现在才出发,都是因为侄儿媳fù的不争气的身子。如今娘家四弟亲自来接,便不好再耽搁了,因此打算今日出行。”
“侄儿媳fù要去京城治病,自然不宜耽搁,不过族里的长辈们又想起一事,觉得趁侄儿媳fù与舅老爷都在,应该早日将它办了,你们几个过来见过夫人!”族长对身后的三个童子说道,于是那三个六岁到十岁之间的小童便过来向邵氏行礼。
族长又接着说道:“这三个都是家里兄弟众多,且资质出众的陈氏子弟,如今寿源侄儿是做不了主了,侄儿媳fù便作主选一个过继到府中吧!”
邵氏一听,差点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这群老东西还是没有死心,又搞出过继这种招数来。
族中承认的继子与亲生子拥有一样的权利,邵氏一旦过继了儿子,别的不说,至少如今他们住的这宅子便名正言顺地归了陈家,她死后想葬在京城的想法也不能实现,最让她不能容忍的是她将来还得花自己的银子给陈家人生的儿子娶妻成家。
邵氏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心中在急速的想着对策,偏偏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回绝。邵行止更是急得满脸通红,应对这种家务事他也没什么经验。
陈娴雅忍不住拉拉邵氏的袖子,低声说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