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么?怎么还有人受伤?”
“王福生那个jiān滑的臭贼竟然摸进关琉翠的屋子,将四惠打伤,还带走了琉翠那贱婢,这下子夫人那些银子是彻底找不回来了。”周显家的语气中带出几分抱怨之意。
“你这fù人可别乱动什么心思,我周家祖祖辈辈都是正经清白之人,虽然我这不孝子孙为了活命做了邵家的奴才,可也不能丢了我周家的骨气,邵家对我们不薄,只要他们一日没有遣我们走,我们便凭良心为他们尽心一日。”周显接过汗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渍说道。
周显家的虽然喜欢占小便宜,却对自家的夫君敬重得很,自然周显说什么是什么,便说道:“当家的放心,我只是担心夫人的银子被他们这一层层地剥下去,还没到京城便没有了,到时候这一大家子人该如何生活。”
“这个你倒放心,夫人自有打算,再过十年二十年夫人的银子也花不完,更不会让咱们这些奴才饿着!”周显说罢,看到四惠已经被人扶了出来,才掀帘进屋去回禀。
周显家的知道自家当家的常为夫人做一些体己之事,定然知道一些连她都不知道的秘密,既然当家的都那样说了,周显家的心中自然吃了定心丸,心情也好了起来,赶紧提了灯笼去后院巡查。
当夜,一屋子又惊又怕的fù孺们一直坐到天亮才各自退下,邵氏与娅姐儿吃了早膳,祖孙两个又回到床上补觉。
陈娴雅却没那么好命,顶着一对熊猫眼带着阿媚在昨晚的现场溜达,尤其是关琉翠的屋子附近,怎么都想不通王福生是如何带着重病的琉翠平空消失的。
“这二人是咱们家最大的祸胎,从此后他们在暗,我们在明,真是麻烦啊。”
“那个四惠不可再用,我始终觉得她很有问题,院子里那么多房间,又是黑灯瞎火的,偏偏王福生就能找到他们的屋子。”
“可是,四惠额上那条伤疤已经让她毁容。”
“如果我必须用这种法子才能救我哥哥,我可能下手会更狠。”阿媚冷笑道。
“什么意思?你是说她自己伤了自己?”
“我只是推测,要不要再相信她是你的事。”阿媚决定不再与陈娴雅讨论此事,“昨夜他们被锣声吓走,若是再来一回,凭府中现下这几个人肯定是不行的,还是想想接下来几晚上怎么过吧?”
“也不知这四舅老爷到底是哪一天才到,族里那群老东西既然已经撕下了脸皮,来了一回,肯定还有第二回的。”
阿媚也没什么好主意,打架她在行,这种动脑筋的事她不如周显,若不是周显临时想起那么一出,昨晚上还真没那么容易吓走那群黑衣人。若是再多来几个那种身手的黑衣人,那大家就只好洗干净脖子等着了。
“咱们不能先离开扬州,去半路上迎上那个四舅老爷?”阿媚突然道。
陈娴雅摇头,“若是咱们与四舅舅恰好错过呢?另外我们在府中他们尚且来去自如,若是出了扬州,他们随时都可以要了我们的命,劫了我们的东西。”
二人正一愁莫展,周显满头大汗地过来,“大小姐,大事不好了,族长等人借口昨晚府里出事,带着人将府门堵住,还说要进来保护老爷和夫人!”
陈娴雅与阿媚变色,冷笑道:“来得好快啊,让他们去秋霞院,说母亲与我不需要人保护!”
陈娴雅话音刚落,却听到族长恼怒的声音,“小小年纪怎能如此张狂?昨晚你们府里闹得惊天动地,全扬州城都听到了,如今说什么母亲与你不需要人保护,你是存心打我们陈氏族人的脸,说我们陈氏一族眼看着你父亲病了便不再照顾你们家?”
“见过族长老爷!”陈娴雅敛目行礼,“娴雅的意思是今日我与母亲将启程进京,在半路上迎候我四舅舅,便用不着族长老爷保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