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外孙,身份丝毫不比人差,你们总是要将事情做绝,况且姐姐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在他后面跑了?难不成他在扬州,我便不能来?我与他是正正经经的表兄妹,与宏表哥一般行事往来,又有哪一点不合规矩了?”袁芳惜也是从小被父母娇惯的,哪里受得半分委屈,当下一边哭泣一边争辩。
袁氏气得头痛,“单凭他与大姑nǎinǎi之间的恩怨,他对咱们袁家还能有妥协的余地?枉大家赞你样样都好,怎能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袁氏又放低声音,“娘娘早就递了话,你的婚事由她拿主意,将来你的婆家不是皇亲便是国戚,你与那徐家浪dàng子走太近,若不小心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来,你如何对得起疼爱你的父母兄长?”
袁芳惜渐渐地止了哭,上前拉住嫡姐的手臂,认真地说道:“二姐,在你眼里妹妹就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的人么?大姑nǎinǎi做的那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这么多年来大表哥仍旧好好的,姐姐以为仅凭他一个没有父母庇护的公子哥儿能活成现在这个样子?坊间传言宣武老将军并没有解散他一手创立的骁骑营,而是偷偷传给了大表哥,这事父亲曾经亲自派人查证过,虽然没有拿到真凭实据,可大表哥背后一直有人暗中保护是不争的事实,否则就算徐家容得下他,咱们袁家也会暗中出手。”
☆、075遣散
袁氏脸显惊容,“你是说当年将被围困的先帝从十万叛军中抢出来的骁骑营还在?”
“二千骁骑营是姜桓老将军的毕生心血,培养出来的将领至今仍是大顺军中的栋梁,岂是说解散就能解散的?那些姜家的死忠之士不过是由明面转入地下而已,当今谁有资格掌握这股力量?除了姜桓老将军的外孙,也是姜家仅剩血脉徐景达之外再无旁人。”
韩氏却反过来更加紧张地拉住袁芳惜的手,“如果是这样,妹妹更加不能与那种包藏祸心的人走得太近!为了让你安心,姐姐便违背母亲的意思给你透个风,今年元宵灯会之时,永安候夫人向母亲透露出想为他们家嫡子求亲的意思,母亲当时只说此事须娘娘定夺。后来父亲去见了娘娘,提了此事,娘娘却说关于你的亲事她比较属意长公主府的嫡长子赵文乐,父亲却相中了永安候世子宋卓,这宋卓文采出众,不输于你姐夫,又练得一身家传的好功夫,文武两途都有大前程。父亲便对娘娘说你年纪尚幼,希望再等两年定亲,娘娘也允了,妹妹可趁这机会多留意一下这两个人,到时好心中有数。”
袁芳惜却挣开袁氏的手,站起来冷笑道:“心中有数?姐姐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在这两个人中挑一个?姐姐嫁了人后怎么连脑子都不好使了?说什么过两年再定亲,不过是想看两年后这两家谁对二皇子谋太子位更有用处,或者还有谁的开价更高,还能由得我自己作主?这些倒罢了,我也没法怨怪生我养我的父母长辈,更不可能违背他们的意思,让袁氏一族蒙羞,这点父亲母亲比姐姐看得清楚,因此他们从不认真过问大表哥来找我玩的事。以后姐姐也不要给大表哥脸色看,请姐姐也相信妹妹是极知道分寸的。”
袁氏不甘心地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见袁芳惜已经吩咐下人去打热水净面,只得歇了劝说的心思,只是在心里发狠,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两个人经常见面,或者干脆找个借口让徐景达赶紧离了陈家。
晚宴前,邵氏破例让袁氏兄妹去见了陈寿源,因平时里连陈莫渝都不能随便探视陈寿源,见到如此多的人前来探望的陈寿源十分激动,偏偏口不能言,急得掉泪,让众人不知所措。因此不到一刻钟,邵氏便将他们请了出去。
第二日,陈莫渝又带袁崇兄妹去见箐先生,考察了徐氏兄弟的学问。徐景宏的学业在短短两个月内大大精进,袁崇对教出了陈二元的箐先生十分推崇,当场代徐家提出请箐先生进京做徐景宏两兄弟的教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