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都在猜测内情,哥哥跪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就算哥哥不肯亲口说出他们两个的事,这么一跪,父亲也会信上三分,因为无人不知母亲对哥哥的溺受,平时都是捧在手心里的,若非哥哥犯了大错,母亲决不会罚他,我这样说,嫂嫂可明白了?”
“大妹妹说的嫂嫂也知道,嫂嫂是伤心大爷他不但不按母亲说的做,还要让母亲放过那贱人。”
“哥哥怎么可能真心为方姨太太求情,他只是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而已,这点嫂嫂应该比我更了解哥哥的xìng子才对。嫂嫂,还是让哥哥跪着吧,跪到后来父亲必然会过问,到时哥哥想不承认都不行!”
“……”袁氏愣愣地看着陈娴雅,想着自己从前还自诩有几分小聪明,如今与这位小姑的精明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刚启蒙的幼童。
“来人,打一盆热水进来,”陈娴雅用手遮住打呵欠的嘴,有气无力地说道,“嫂嫂,先净一净面,回去好好地睡一觉,明日起来听结果便是。”
好半天才见到当值的倚云端了盆水进来,重重地放在袁氏面前,引得大家都拿眼瞅她,春绿与秋香见陈娴雅与袁氏没说话,只得忍下心头气,反对倚云称了声谢,倚云竟然将头撇到一边,甩手走了。
陈娴雅看一眼琼娘,琼娘立即跟了出去,袁氏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净了面,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丫鬟们蔫头耷脑地走了,陈娴雅立刻吩咐关门落锁,除自己院子里的人,外人一概不许放入。
不一会儿问云便带倚云来向陈娴雅请罪,“都怪奴婢将如玉的脸被毁一事告诉了她,因从前如玉常常照顾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不但在心里对大少nǎinǎi存了心思,还在动作上带了出来,求大小姐重重责罚于她,让她这一根筋的也长长记xìng。”
“罚她三个月月钱,再跟姆娘学三日规矩,赶快下去,本小姐都困死了。”
可惜睡到寅时,陈娴雅还是被人叫醒了,原来是大小郭婆子那边有了消息,竟是陈寿源吩咐小厮准备马车,要亲自送方姨太太与月桂去杭州,而且天一亮就要出发。另外陈淑雅昨夜一直在香芜院,很晚才回自己的院子,因见陈娴雅睡得正香,琼娘没忍心叫醒她。
陈娴雅的脑子立刻清醒,这三个贱人在这个时候想离开陈府可不行,方映玉身上的宝贝还没到手呢。
“荣正堂那边可知道了?”
“奴婢看到蔓儿朝正荣堂去了,想必此刻夫人已经知道此事。”
陈娴雅寻思片刻,便唤人来梳洗更衣,看来这事还是得她亲自出手才搞得定。
荣正堂的厢房内,跪了半夜的陈莫渝睡得正香,猛听得房门一阵狂敲,惊得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再一摸额头,竟然出了一头冷汗。
“狗奴才,敲什么敲,想作死了不成?”陈莫渝大骂道。
“哥哥再不起来,死的绝对会是哥哥!”陈娴雅清冷地声音在门外响起。
☆、066牌坊
邵氏的卧房内,陈莫渝与陈娴雅垂手立在一脸灰败的邵氏身旁。
“你老子马上就要带那两个贱人去杭州别院了,我天资卓绝,前程似锦的好儿子有什么话想与我说?要不要去与你老子的小妾及你的相好道个别?”
陈莫渝的面皮又青又紫,再加上层层叠叠的疤痕,甚是狰狞,好半天才嘴硬道:“映玉她为儿子四处求yào方,还以身试yào,前儿个她还来看过儿子,她绝不会与父亲去杭州的!”
邵氏气极,抬手便扇在了陈莫渝那丑陋的脸上,陈莫渝捂着脸不出声,眼里全是激愤与倔强。
“母亲息怒,哥哥如今已经入了魔,就算打死他,他一时也醒不过来。如今我只问哥哥一句话,你自己想寻死,为何还要让我们大家一齐陪你死?”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