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志儿一眼,继续埋头看帐本,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堂下四人猜不透陈娴雅要做什么,心里更加煎熬,王志儿仗着是王福生的堂弟,带着火气说道:“大小姐,厨房可不是能随意玩儿的地方,若误了饭点可不与奴才们相干。”
“说得极是,”陈娴雅终于说话,“我再给你们半盅茶时间,有什么想与我说的赶紧与我说,过期不候!”
四人面面相觑,直觉陈娴雅话里有话,但是他们已经箭在弦上,想不发都不行,厨房内又安静下来,四人焦躁地低语,还不时挑衅的目光扫视陈娴雅。
“时候已到,看来你们是没有什么话想与我说了!”陈娴雅用略带失望的声音说道,正要合起帐本,当初看到怡趣院丫头来便带着人跑掉的小灶管事秦娘子突然上前两步,跪到地上,紧张地说了句,“奴婢愿为大小姐效劳!”
厨房瞬间被另外三名二管事愤怒的指责声充满,“秦红绫,你是什么意思?昨晚不是说好几个人共同进退的么?当初是谁处处照顾你的?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
秦红绫回头低声说道:“我可不敢和你们比,我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呢,左右都是人家的奴才,见好就收吧!”
这个秦红绫也是家生子,前几年成了寡/fù,家里有公婆与四个儿女要她养,因与王福生家的娘家沾点亲,又有一手好厨艺才得了这个差使,当初拍王福生家的马屁最厉害的是她,没想到最先临阵退缩的也是她,王志儿挽起袖子就想上前去将秦红绫狠揍一顿出气。
陈娴雅将桌上的茶怀往地上一拨,“哐当”的碎瓷声吓退了王志儿,也打断了几人的吵嚷,“再问一遍,还有没有人想与我说什么?”
王志儿大声道:“还问我们做什么?大厨房是陈家的地儿,大小姐是陈家的主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咱们这些奴才谁还敢拦你?”
“这话很不错,先将这三个对我不敬的奴才拿下!”陈娴雅冷冷地说道,双目寒光四shè。
四个荣正堂的婆子上前轻松地便将吓傻了的三人按到了地上,他们以为凭他们在陈府的脸面,惹急了陈娴雅最多是斥责他们一顿,毕竟厨房还得靠他们撑起来不是?
王志儿抻着脖子喊道:“我们做错了什么,大小姐要如此对待我们?我们要见老爷夫人!”
“凭你这奴才也想见我父亲母亲?先给我掌嘴二十,再有出言不逊者给我掌嘴三十!”
婆子们私下里谁不妒忌这些捞足油水的奴才,同样都是奴才,人家有关系有后台便能吃香的,喝辣的,处处耀武扬威,这回犯到浑不吝的大小姐手里,倒让她们逮着机会出口恶气了。于是婆子卯足了劲儿,甩开膀子狠抽王志儿那被吓得再也没合上的嘴巴,第一掌便打掉一只鲜血淋淋的门牙。
其余两个二管事吓得趴在地上屎尿都出来了,紧闭着双唇,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050硬夺
陈娴雅气定神闲地站到目睹一切吓得发抖的粗使奴才们跟前,昂着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今日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陈娴雅再小也是陈府大小姐,是掌你们生死的主子,你们是我家花钱买来的奴才,我想留你们便留,想打,想卖你们也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如果你们想跟红梅几个及地上这些奴才一样挑战我的耐xìng,只管前来试试!”
地上又呼啦啦地跪了一圈人,齐声喊道:“奴才们不敢!”甚至有胆小的已经开始小声哭泣。
“以后你们的月钱每人再加五十钱,不过你们要记好,这钱是我陈娴雅赏给你们的,一旦你们做的事不如我的意也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陈娴雅可不想成天扎在厨房里做个管事娘子,只希望恩威并施之下,这些人能让她省心些。
陈娴雅又对地上的秦红绫说道:“我历来喜欢识时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