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块,放下陈娴雅,便冲向愣在一旁,隐隐有些后悔的陈寿源,“老爷,娴儿总算被你踢死了,你陪我娴儿的命来,我娴儿自小可怜,不过是吃了你几碗饭,穿了你几件衣,老爷就如此容不下她,老爷不如将我也踢死,好给你那些狐媚子妖精让路,让她们给你生小妖精小浪货去!”
邵氏如一头发怒的母狮扑向陈寿源,原本站在她旁边的陈莫渝本能的退开几步,涕泪滂沱的邵氏便一头扎进陈寿源怀里,又抓又挠又推,将个陈寿源弄得措手不及,狼狈不堪。
回过神来的陈莫渝连忙高声叫道:“你们都是死人?还不快点上前去将老爷夫人拉开!”自己却掸了掸他绣了竹子的月白蜀缎长衫,退开两步,丫鬟婆子们忙围了上去,大呼小叫着,却不知道该先拉夫人,还是先抱老爷。周姨太太与宋姨太太用帕子捂着脸,哭得是梨花带雨,陈淑雅与方姨太太见拉架她们帮不上忙,便去看地上的陈娴雅,叫水仙与四惠将陈娴雅抱到一边,免得被人误踩了,袁氏则抱着娅姐儿,远远地站着看好戏,却也不忘哭上两声,喊上两嗓子,正荣堂内顿时热闹非凡。
陈寿源耽于女色,身子早已被掏空,哪里是发了狂的邵氏的对手,几下子被邵氏抓得衣衫凌乱,脸上火辣辣地痛,不禁羞恼成怒,腾出手扇了邵氏一耳光,还将邵氏的头发拽住往地上惯,邵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反手也将陈寿源的头发抓住,两人不顾一切的扭打成一团,犹如街头村尾最粗鄙的粗夫野fù。
徐景达突然带出嘲讽的笑容,凑到已经六神无主的陈莫渝身旁说道:“表姐夫,将你这扇坠儿赏我,我便去将他们拉开!”说罢也不等陈莫渝回答,夺过陈莫渝手中的扇子,chā到腰带上便拔开那些只知道哭叫,不敢上前的丫鬟婆子,大叫一声,“伯父,伯母,得罪了!”然后一脚踢在陈寿源腰上,再一掌劈在邵氏脖子上。
陈寿源吃痛,不自觉地松开抓住邵氏头发的手,邵氏更是手一松,直接晕了过去,这场闹剧便干脆利落地结束了。
陈莫渝到底是邵氏的亲儿子,对袁氏做了个手势,自己则冲上前去抱住胸口起伏,气得浑身发抖,口里不住叫嚷要休了邵氏这个泼fù的陈寿源的腿,“父亲息怒,这次母亲确实是错了,儿子决不会再帮着母亲,父亲你要休妻也好,出气也罢,咱们先回书房去换身衣服,给脸上的伤上上yào,将来若是留了疤就不好了,弄不好会影响父亲的仕途!”
☆、025因祸
徐景宏也上前劝道:“伯父,伯母也是气急才犯此大错,况且伯母如今是连话都不能说了,伯父不如等伯母缓过气来再罚她!”
徐景达则抱拳痞里痞气地说道:“刚才伯母实在是有些过了,所以晚辈适才下手有些重,伯母可能要晕几个时辰才醒得过来,请伯父见谅!”
这三人口口声声都说这事是邵氏的错,且邵氏看起来比他惨得多,极大地满足了陈寿源的虚荣心,同时也让陈寿源冷静下来。休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他们这样的人家,他要敢写下那纸休书早写了。邵氏的娘家在京城算不上最显贵的,却因祖上曾出过帝师,邵家的门生子弟在朝廷为官者众多,有着不可小觑的人脉关系网,再加上邵氏是邵家嫡支嫡女,敢休了邵氏那便是得罪整个邵家,即便到了真忍无可忍或者邵氏再无利用价值之时,就是灌她一碗dú/yào也不能让知道陈家所有龌龊事的邵氏活着离开陈家。
陈寿源十分气恼今日在下人们面前颜面尽失,实在不想再待在正荣堂,便抻腿蹬开陈莫渝,骂道:“你给老子滚开,你与你娘一样都是下贱种子!爷等一下再来收拾这个悍fù!”说罢便一甩袖子向院子外面走去,陈莫渝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与徐景达徐景宏也跟了出去。
周姨太太捡起起上的头巾,喊道:“老爷的头巾掉了,我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