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事!”
邵氏一口气喝干茶水,“呯”地一声将茶杯扔到桌上,“我素日里可怜你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才将水仙放到怊趣院,你心疼女儿,时常往怡趣院凑,我也睁只眼闭只眼,却不想你这狗奴婢竟然给我弄出这等事来!那韦琼娘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这贱婢还不清楚?你竟敢让她近娴姐儿的身,她若有个歹心思,害了娴姐儿,我倒看你一家子有几条贱命来赔!”
吴妈以头抵地不敢吱声,听了邵氏的雷霆大怒,心里却生出几分鄙夷来,一个签了死契的韦琼娘就将她吓得如此了,当初收拾金荷的手段哪里去了?不外乎做贼心虚罢了。
邵氏歇了一口气儿,看吴妈佝偻着身子,如丧家犬一般趴地上瑟瑟发抖,心里的火气消了些,又说道:“起来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若不是看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真想送你去庄子上,眼不见心不烦!”
“谢夫人恩典,”吴妈顺势起身,脸上又堆了谄笑,“夫人若送奴婢去庄子上,奴婢自然生不如死,可周家与王家姐姐这两位大能人时常忙得不见人影儿,恐夫人想用巴心巴肝的笨奴才时却找不到人,求夫人先留着奴婢这个口拙心笨的东西,将来奴婢再犯错,便把奴婢剁了去喂狗也成!”
☆、010军师
邵氏心里更加腻歪,“罢了,我刚才也是气急攻了心。原本这人是一日都不能留的,可偏偏娴姐儿把她当作了rǔ娘,又肯听她的教,我看这人先暂时留着,你从今日起就搬去怡趣院,见眼不错地给我盯着那个韦琼娘,若有半点不好便立刻来回我。娴姐儿能变聪明些是好,可也比不得连小命都没有了,你可听明白我的意思?”
吴妈心内狂喜,忙不迭地点头,“夫人放心,奴婢就是拼着老命不要,也要护住大小姐的周全,那个韦琼娘若真有那个本事教好大小姐倒罢了,若是不能,自然不能再让她呆在怡趣院碍眼,这个奴婢懂得。”
“下去罢,每晚戍时来回话,不得有误!”邵氏像赶苍蝇一般挥手让吴妈退下。
吴妈低眉顺目地后退着出了正屋,等鲤鱼跃龙门的厚布帘子合上,吴妈立刻喜动颜色,宛如换了一个人,赶紧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东西。邵氏还肯用她,说明暂时还不会要的小命,只要她两母女将怡趣院的小傻子看牢了,就是她们两母女将来活命的保障。
这边邵氏看着吴妈一离开,脸色也yīn沉下来,珍珠帘子轻晃,着青色比甲,系红绫丝绡腰带的琉翠拿着竹子做的美人锤从里间转出来,蹲下来为邵氏敲腿。
“你怎么看这韦琼娘?”邵氏皱眉开口说道。琉翠是邵氏最倚重的大丫头,周显,王福生等管事陪房是正经为邵氏办事的,吴妈,金荷之类的却是专给她办那些个见不得光的事,而这个琉翠却是邵氏的军师,专供出谋划策。
“奴婢不好说,这几日都有人看着韦琼娘,也未见她出大厨房半步,按理说她不可能见到大小姐,可大小姐却认定她就是rǔ娘,这当中着实蹊跷,这会不会是那因果转运符闹的?”
邵氏眼睛一亮,“你这丫头不说,我差点忘了这事,澄明大师亲手做出来的东西自然不是凡物,或许真有些神通。如此一来倒是让那两个贱婢多活了几日。”
“夫人不必着急,韦琼娘便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陈家,吴妈虽jiān滑,倒算得上机灵会办事,待怡趣院用不得着她两个时再打发不迟。倒是大小姐身边的红梅有个哥哥在庄子上做事,恰好被王福生家的三姑娘看对眼,上回王福生来求了夫人恩典,夫人当时还开玩笑说要为王三姑娘长眼,看看是哪家有福气的后生,后来恰好遇到秋获院有事,便没来得及去问红梅的老子娘,夫人正好应了他们两家这事,将红梅那丫头重用起来。”
“不错,明日大爷迎接袁氏回府,家里还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