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两个字。陆泽把刻着自己名字的指环套在茹颜的无名指上,他轻轻地吻着戒指,“不许摘下来,这个很低调了。”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这枚是当初结婚时茹颜买的,他一直没有摘下来过,因这是她送的第一份礼物。
林助理拿了监控的拷贝过来,陆泽一遍遍地看,越看脸色越yīn沉。画面不太清晰,茹颜为了躲避庄隽朗撞上了护栏,她的车速不快,撞的并不重,可是后面的尼桑却卯足了劲撞了上去,茹颜的车子撞着护栏划出老远,车后座变了形。
陆泽看着那辆尼桑,车牌号他再熟悉不过,车子停了一瞬,朝后倒车,迅速逃离。
陆泽盯着屏幕,果真不能手软。
事发后,逃离的尼桑车直奔到郊外,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下。
车子里的女人几近疯狂,又哭又笑,“茹颜,这回你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放过你!这一辈子,我们都是死敌!”
女人知道附近有个池塘,开过去,将车子推到池塘里,看到车子彻底没入,女人的嘴角露出一丝诡笑。
第三天,小天来了,拿着一束蓝色的勿忘我,这孩子嘴角挂着笑,举手投足间像大人般稳重,脸却依然稚嫩。他找了个花瓶chā上,“姐,你再不起床,妈妈又要拿鸡毛掸子抽你了,你都结婚了,还这么懒,害不害臊,姐夫都守了你两天了。”茹天擦掉眼角的一滴泪,嘴角依然挂着笑。
陆泽捏了捏茹天的肩膀,“你怎么知道的?”
“我跟隽朗是朋友,参加围棋集训的时候认识的,他也在清华,这几天他住我家,昨晚他看到我和姐姐的照片才知道茹颜是我姐姐,今天早上才告诉我。我没告诉妈,怕她担心。”茹天一直盯着茹颜,这才转过身看陆泽,“姐夫,辛苦你了。”
“跟我说什么客气话,我是你姐夫。”
“我姐姐真是好命。”以前是东珏哥哥,现在是你,这么好命的她,肯定会醒过来。
茹天笑了笑,眼睛里湿漉漉的。
第四天,茹颜转到了普通病房。
陆泽正在茹颜擦洗,擦的很细致,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块地方,甚至比她自己的还要熟悉,知道她有轻微的洁癖,每天都洗澡,她躺在床上不能动,他帮她洗。
茹天仍旧拿了一束勿忘我过来,换掉昨天的,“姐,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喜欢勿忘我吧,你醒来我就告诉你。”
陆泽闻言看过来,茹颜喜欢勿忘我?跟他妈妈一样。
茹天搬了把椅子过来,翘起二郎腿,“姐,最近又有一个科幻作家出名了,叫郝景芳,清华大学物理系的……你看看,我们学校的人多牛,她出了新书叫《孤独深处》,我念给你听吧。”
男孩子沙哑的嗓音在病房响起,茹天正在变声,声音很难听。
陆泽听着男孩子沙哑的声音,心里很平静,茹天比他想象的要坚强,当时的茹颜是不是也同他一样?
“小天,我来吧,你歇会儿。”
茹天点点头,将位置让给陆泽,自己倒了水喝。
陆泽拿过书,接着念:“他忽然发现,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告别的忧伤,于是他明白,她一直什么都知道。‘所以你说我尘缘未了?’‘九成九的人都有某种尘缘未了。’他用手捂住脸:‘我以为我不爱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她轻轻地念道。”陆泽顿住,简简单单十个字却道出了他的心,好一会儿,他才接着念:“他很诧异:‘你怎么知道?’悠然自顾自地念道:‘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陆泽猛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