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四万多块钱。有了钱,她重新画画,练习毛笔字,耐心地教导茹天。
她在培训机构找到了画画的工作,也让小天跟着一起学。
有一天,下班晚了,她和小天走在路上,碰到几个小混混,她很害怕,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被擒,小天躲在身后发抖。
茹颜抡起书包砸他们,“小天,快跑!”
小天边哭边跑,小小的身子,黑黑的天,凄厉的哭声听得人心里发颤。
茹颜使出全身的力气,根本不是小混混的对手。她失望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落泪。
那几个小混混踩了好几次点,知道她每晚都从这里走,早就动了歪心思。
正当他们打算把茹颜掳走的时候,程东珏来了,身后跟着茹天,程东珏学过咏春,把几个混混儿胖揍一顿,救走了茹颜。
从那天开始,程东珏每晚接茹颜下班,他骑着自行车,茹天坐前面,茹颜做后面,三个人说说笑笑。
少男少女,青春年少,两颗心慢慢地走近。
他教她咏春,带她放风筝,吃小吃,去海边踏浪,她肆意地笑着,天真的想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了。那是父母去世后她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老天大概是看她太幸福,嫉妒了。
有一天,程东珏胃疼的几乎晕倒,到了医院一查,竟然是胃癌晚期。
茹颜不相信,失去了爸妈,又要再失去程东珏。身体里的力气如被抽干,几乎能听到灵魂破碎的声音。
最痛苦的还是邓春芳,早年失去丈夫,又要失去唯一的儿子。
茹颜强撑着,多接了几家机构的培训,上班之余要照顾程东珏,安慰邓春芳,还要照顾小天的学业,那段时间,她就像铁打的,轮流转。
所有的一切都挡不住程东珏生命的流逝,为了给他治病,茹颜卖掉了房子,邓春芳当时就给她跪下了,“孩子,东珏对不起你呀。”
邓春芳靠打零活供程东珏读书,给他看病几乎掏空了家。
茹颜说:“我没了房子,以后我和小天只能住你家了,以后你就是我你妈妈,你得照顾我俩。”
因着这句话,程东珏死后,邓春芳撑了过来,把他们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这是她欠他们的。
程东珏没有读完大学,临死前希望茹颜替他完成心愿。
茹颜重新拿起课本,自学一年,参加了高考。
她不能去别的城市,只能在家门口读书,选了本市最好的大学,读的汉语言,妈妈的专业。她继承了爸爸的衣钵,也不想愧对妈妈,学她的专业作为弥补。
她还找了师傅,专门学了咏春,没了程东珏,她得保护自己。
后来买她画的人又来了,问她还有没有画,她说有,但是不卖了。她已经能养活自己和小天,父母的存款一直留着没有动。她只是卖了房子,她想爸妈在天之灵,一定不会怪她。她知道程东珏活不长了,他死了邓春芳也活不成,就想了这么个无赖的法子,替程东珏留下了邓春芳。
那人问她都做了什么活,茹颜就把她去培训班当老师的事说了,那人看了她的画,大声称赞,问她想不想当他的学生。
当时茹颜18岁,才参加完高考,当时的她,已经有了相当的生活阅历,“能做白老师的学生我求之不得。”
白凤鸣一拍大腿,“你认识我?”
“您是国画大师,我学国画的能不认识吗。”
白凤鸣把她的画拿到国外去卖,她擅长画仕女图,外国人喜欢,销路很好,只是价格上不去,茹颜勤奋,又有了白凤鸣的指导,画技与日俱增,价格也越来越高。
茹颜攒了一笔钱,打算买新房子,离开那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邓春芳也同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