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付了孔琳一番,接着又是高登,好不容易回到家以为可以在床上躺一躺了,乔定又来说事。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事情都找上她了,为什么大家都来讨伐她?她压根就什么都没做啊。
“他现在在哪?”
周安看到睡在客厅的女人时是想走的,可是她忽然打了一个滚坐了起来,“你谁啊?”
“我……”
“几点了?靠!九点多了,我上班要迟到了!”
大门猛地拉开又猛地被关上,她匆匆忙忙地从周安身边走过,周安闻到了一股酒味,酒味越来越大,越来越浓,到了某个房间的门口,周安被辣得呛了一声。
窗户关得紧紧的,窗帘也拉着,灯却所有都打了开来,头上的吊灯,墙上的壁灯,连床头的台灯都打开了,周安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了角落里堆着的酒瓶子,它们大多数已经空了,有一瓶琥珀色的还留有一半,它半倒着,瓶口向下,酒精“嗒嗒”地从瓶子里流落在地上,周安觉得应该就是这瓶酒把自己给辣呛的。
她先关了几盏灯,然后把窗子打开一半,等到她把酒瓶子收拾完的时候房间里面的酒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周安轻手轻脚地拿起自己的包。
“你要走了?”
“你没睡?”
“被冷醒了,你窗户开得太大了。”
“哦,不好意思啊。”
周安走到窗户旁边把窗收了一点回来,就一点而已,她却觉得自己又被那辛辣的气味给包围了,来人比她高,比她力气大,连身体的温度都比她高,她推了又推也没有把他推开一点,开口的时候不免有些焦急,“你先松开我。”
“你要走了?”
“我可以留下来和你聊一会,你先松开我。”
赵连勤听到这话后才把紧紧抓着她的手放开,他好像抓得太用了,放手的时候她手上出现了一道红痕,久久还不散去,他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那么用力。”
“没事,你别喝那么多酒了。”
“你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个?”赵连勤停顿了一会等她的回答,可是她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他左摇右摆地坐回自己床上,“谁让你过来的?乔定还是李延亮?”
“很多人,你的朋友都很担心你。”
那你担心我吗?乔定想这么问,但是他又怕,他怕他问了之后她只是摇摇头连一句话都不给他,就像刚才那样。
胆小懦弱,这是他最不齿的xìng格,没想到自己变成了自己最不齿的那种人。
“我不要你的可怜。”
“其他东西我没法给你。”
“那你想给谁?高登?”
“我谁都不给,可以了吗。”
“看,你自己也知道你和他不可能,既然这样,既然这样,你为何不能成全我?我是最好的人选了,我可以帮助乔氏,我和你家里人的关系要好,我对你一往情深,没有其他人比我更合适了,除非你独身一辈子要不然我想不出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
“那就独身一辈子好了。”
赵连勤愣了一下,用手撑在床上慢慢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为了他要独身一辈子?”
“我谁都不为,我为了我自己。”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对谁都这么好这么宽厚,可为什么独独是我,就我一个人,你对我很残忍,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要不然你告诉我吧,周安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的样子看起来是醉的,眼神迷乱,脸色绯红,连步子都走得歪歪斜斜,可说出的话却又像是清醒的,语句通顺,条理清晰,还会紧紧逼问,所以周安不知道面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