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把车停在了对面的一家火锅店里,两个人走到那边的时候发现柳清清竟然也在那里。
“邵文武,你不是要送我一程吗?”
“嗯。”邵文武迟疑了一下,拉开了车门。
车子发动了,可是邵文武却开不了车,站在车子前面的女人巧笑嫣然地对他们挥着手,或许只是对一个人,他对赵连勤说:“她好像找你。”
“这就要走了吗?”
“是。”
“刚才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会。”
有一阵风吹过,柳清清把凌乱的头发拂了拂,“其实,喜欢石榴花的人是我。”
“嗯?”
“石榴花,你家门口种的那棵花,喜欢它的人是我,那天也是因为陪我她才会去大院的。”
刚才吸烟好像吸得太多,喉咙干得很,赵连勤轻咳了一声,”所以呢?“
“所以?没有所以啊,我就是想告诉你你搞错了而已。”
“好吧,”赵连勤说话的时候看着旁边一间小铺,“不好意思,我想去买瓶水,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
柳清清愣了一下,妍美的脸上出现了讽刺,“你果然铁石心肠。”
“你说什么?”
“别误会,这话是周安说的不是我说的,在我为了你哭哭啼啼,不肯吃yào不肯看病的时候周安这样跟我说,她说赵连勤这个人看起来对谁都很好,对谁都很和善,不过这种人是最恐怖的,因为他们会那么做是出于礼节而不是真心,他们的心往往是很硬的,相比较而言,高登反而要很很多。”柳清清直视着他的眼睛,笑开,“她不会喜欢你的,你还不懂吗?”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那个时候的赵连勤已经醒了酒,在把醉得一塌糊涂的邵文武安顿好之后他就自己开车回家了,打开卧室后却发现空无一人,床铺铺得整整齐齐,连枕头都高高的,不像是有人枕过的样子,昨天他放在床头的便条里多了一句话。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就先走了,这几天麻烦你了,谢谢。
麻烦,谢谢,一如既往的客气,一如既往的疏离,赵连勤坐在床榻上,他把便条拿在手里反复地看,然后动手掀乱了被子,把它卷了卷,中间拱高,像是还有人睡在里面的样子,他看着看着,终于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对不起
周安回到乔宅看到碎了一地的玉器和抱头痛哭的乔定呆了,她问,“发生什么事了?家里其他人呢?”
乔定没有回答她,只是一直埋首在双膝中,周安看到他耳朵后面有一道鲜血,应该是瓷片割伤的,她转身上了楼拿着她的yào箱下来,“我帮你涂点yào吧。”
“不用你假慈悲!”乔定恶狠狠地把她伸过来的手打开,周安始料不及,半蹲着的身体歪倒在地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爷爷和江阿姨去哪了?”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是我妈将你赶走的?”
“你们就是在吵这个?”周安用手把地上的碎片拨开了一点,“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说这个干嘛?”
“你错了,我妈从来没赶过你,”乔定抹了一把眼泪,“自打我记事开始我妈就一直跟我讲我还有一个姐姐,这个姐姐在外面受了很多苦,等到她回来的时候我们要好好对她,她生怕我记不住,没隔一段时间就跟我说一次,她从来没想过要将你送到乡下去。”
“想要你走的人是爷爷。那个时候乔氏在一个大项目上摔了跟头,为了填补亏损,他想到了联姻,而女方的父母在得知男方家里有一个私生女后坚决不肯答应,奈何那个女的实在是太傻了,她就认定了那个男人,除了他谁都不愿意嫁,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