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过节,不算!如果你有一天忽然不想回家了要在外面过夜,你父母会答应吗?”
“会啊。”
“……那是你而已,其他人的父母可不会答应。”
赵连勤大概听出了她的弦外之意,他问,“高叔叔他们不答应?”
“我的烟花快灭了,快给我一根。”
打火机已经还给别人了,要是火熄灭了就得再去问别人要,周安吹着暗下来的火星子喊,幸运的是在火即将熄掉之前新的烟花递了过来。
“我知道了。”
那人没头没脑地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周安也没在意,继续缓慢地挥着手上的烟花棒。
“真是奇怪。”
“什么?”
“包装上面明明写着一捆二十根,可是我刚刚数了,只有十九根木棒,还有一根不知道去哪里了?”
所有的烟花已经烧完了,周安也站了起来准备要走,结果就听到他这么说,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是自己,几乎全部烟花都被她玩完了,可是收拾垃圾的却是别人。
呃,这样看起来自己可真是够无良的。
“让我来收拾吧。”
“我已经收拾完了,就是没找到最后一根木棍。”
赵连勤说话的时候还在低头找木棍,这下周安就觉得自己更加无良,赶紧也低头找,眼睛都酸了还没有看到什么木棍,她选择放弃,“别找了,没有。”
“可是真的差一根。”
“是这样的,可能大家都没错。”
赵连勤不明所以,“什么大家都没错?”
“包装没有写错,初衷确实应该是二十根一捆,你也没数错,确实只有十九根木棒,包装,你,这个就是大家,大家都没有错。”
把包装和他统称为大家?虽然这个说法奇怪却没有消减赵连勤继续听下去的yù望,“然后呢?”
“初衷和结果都没有错,那有问题的应该就是过程了,可能捆这捆烟花的人数错数了又或者他在打瞌睡,然后……”
“然后就少了一根?”
“对!
“啊。”赵连勤感叹一声抬头望天。
她有一种让他豁然开朗的能力,不论她说些什么,就算是胡言乱语的也好,他总是能从她的话里面悟出一些道理来,可是事后仔细再回忆,他又说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道理。
今晚的夜色很美,黑得像墨一样的天空繁星点点,一闪一闪的,仿佛在跳动一样。
和他的心一样,在不停跳动。
或者,他悟出的从来不是什么大道理,再浅显不过了,他的心早就告诉他那是什么了。
☆、十八岁
周安回到家的时候高登又蹲在了辣椒树旁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喜欢蹲着,以前是蹲在柳清清家门口的石板凳上,后来可能是嫌她做的铁笼太丑了,有事没事就蹲在旁边,手也不闲着,她的铁笼至今不倒也算是奇迹。
“呦,服侍完赵大公子了?”
他皮笑ròu不笑的表情和漫不经心的话都让周安很不舒服,从前他虽然爱斗嘴但是总是有分寸的,像是刚才那些不堪入眼的话,周安想都没想过会出自他的嘴巴,看来他今天的心情真是坏到极点了,可以理解,本来柳清清的事情已经够让他生气的了,这种时候又碰上了赵连勤来家里,偏偏赵连勤和柳清清是那种关系,偏偏赵连勤又是赵部长的儿子。
平时他都不乐意高叔和兰姨提到他们一家,更何况现在是当着他的面在讨好。
十几岁的男生,尊严和面子比命都重要。
“你不冷吗?”
“你不冷吗?哎呦呦,”高登大力拍掌,“温柔得啊,我都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