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去吧。
会议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老生常谈,特别是对于即将升高三的他们来说,开了一个小时的会,四十分钟都在谈学习,听到人都犯困。
下到车棚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冬天黑得早,要不是她刚看过表,她都不敢相信现在还不到六点。
对柳青青来说开会唯一的好处就是拿自行车方便,准点放学的时候自行车堆满了棚不说人还很多,每次拿车的时候都生怕出差错。
这简直就是一个灾难型的多骨诺米牌,不幸的是在她身上还发生了很多次。
她发誓她不是有心的,更加没想过要借此吸引男生的注意,可是别人不会这么想,每一次发生这种“灾难”的时候,男生总是很乐意过来帮忙,柳清清无意窥探他们是真的想帮忙还是怎么样,这一点意义都没有,反正她不会和他们任何人中的怎么样,想来做什么呢?
令她受伤的是同样身为女生的那些同学,她们每次投来的那些厌恶目光都能成功将柳清清击垮。
她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软弱的人,可是面对那些面孔,她从来没有坚强过,也不知道为什么。
把锁解开后刚一推车就发现了不妥,链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早上她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无奈,却也只能自己蹲下修车了。
这种事情以前也没发生过,不过既然是掉链子了那把链重新弄上去应该就可以了,想着简单,可真正动手做起来才发现没那么容易,柳清清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有些挫败地叹息,“怎么弄不上去?”
“需要帮忙吗?”
抬头,很快又低了下去,“那就麻烦你了。”
“我先看看。”
人果真是很贪心的,放车的时候总觉得车棚又小又挤,恨不得学校再扩大一倍,可是现在望着这一大片空地,还有那从四周吹来的冷风,柳清清又觉得这车棚似乎太大了一点,她缩头缩脑地把衣服的帽子戴上。
“应该没问题了,你试一试。”
“好的,”柳清清用手抓着脚踏转了一圈,轮子顺畅地动了起来,她点点头,“可以了,谢谢你。”
“不客气,那我先走了。”
“哎,那什么,先洗一下手吧,”柳清清举着水瓶说,“你的手脏了。”
赵连勤撒开两只手,温温的水从上倒在他手上,他搓了搓。
“会不会太热?”那是她装来暖手用的热水,刚才从瓶身上摸起来感觉应该还行,就是不知道里面的水会不会太热了。
“不热,刚刚好。”
“嗯嗯。”
相对无言,现在的他们,仿佛一人拉着皮筋的一头,谁稍稍动弹一下,那根皮筋就会开裂断开。
她怎么会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她想过送出那封信会有各种各样的可能,而最坏的无非是回到那独自仰望的日子。
自己一个人偷偷高兴,偷偷想念,偷偷神伤。
回到原点,如此而已。
她从没想过会变成这样,暗暗较劲,甚至有点针锋相对,这不是她想要的。
“明天我们去吃面条,你来吗?”
“面条?”
“嗯,西街新开了一家做面条的,听说很好吃,我们打算明天去尝尝,”柳清清用指尖摸着水瓶上面的花纹,“你帮我修好了车,我请你吃东西。”
“你太客气了。”
“你别乱想,我……你的回信我看过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我不是想缠着你……我也不是那种人,我就是……真的只是想谢谢你…….修车……”
“我明白,但是真的不用这么客气。”
柳清清忽然紧张地抬起头看他,说话的语速又快有急,“不对,你还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