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外吗?”
“额,我没想到。”
“迟钝!怎么办,你说他会不会也没想到?”
“我不知道。”
“猜一下嘛。”
“这怎么猜?我又不是他。”
柳清清把周安的手晃来晃去,像是小孩子一般,“嘻嘻。”
周安听了一个故事,讲故事的人自然是柳清清,她从住进西街的第一天开始说起。
十二岁的女孩身体和思想渐渐脱离稚嫩,犹如蜕变中的丑小鸭,这个时候她敏感,多愁,正是最需要父母陪伴的时候,可是他们不在,他们把她扔给了爷爷nǎinǎi之后就走了,走的时候不顾她在后面的哭喊,连头都没有回。
爷爷nǎinǎi对她是好的,总是把她照顾得妥妥帖帖,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
总会想起父母,一想就哭,哭着哭着也就睡了,她也不敢照镜子,nǎinǎi说她长得越来越像妈妈了,是那个把自己的手从腰上面扯开的妈妈吗?
不,她不要像她,她把nǎinǎi绑的辫子解开弄乱,披头散发地就去了学校了,可是学校又好到哪里去?
在那间学校里她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每天除了呆在自己那两个砖块大小的座位上之外她什么地方都不敢去。
她害怕,这里的人为什么都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她?她做错了什么吗?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却觉得自己肯定是做错了,要不然她的桌子里面怎么会放满垃圾,要不然她走着走着路怎么会有人推她?
一定是自己做错了,可是没人告诉她那是什么,于是她打电话问她的父母,父母只是不停嚷着忙,让她不要说谎后就把电话挂了,听着那短促的“嘟嘟”声,她又哭了。
眼泪总是流不完的,在被反锁在洗手间一天后她哭得更凶了,一边走一边流泪,哭得不chéng rén。
“你为什么哭?”
她抽抽搭搭地看着停在面前的人,没有回答,只是不停流眼泪。
“你为什么哭?”他又问了一句。
“不知道。”
那人却愣了,眨了眨一双好看得不行的眼睛,“要怎么样你才不哭?”
“我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
“呵呵,我知道。”
女孩用袖子蹭了蹭眼泪然后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哭得太多了,她看着他明媚如春光的面容竟觉得眼睛酸痛。
“你哭累了就不会哭了。”
“我不会累的。”
“你会的,不信的话那我们打个赌?”
怎么可能会累呢?她每天都哭,从来就没有累过,她觉得她肯定能赢,可惜的是她输了。
他们两个人坐在路边花基的泥墩上等,一开始她还有眼泪可以流,慢慢的眼泪就流不出来了,紧接着是鼻子不再呼吸不畅,最后连喉咙的呜咽声都没有了,她真的不哭了。
“看吧,我说了你会累的。”他笑了笑,她觉得眼睛更痛了。
“哎。”
“嗯?”
“你赌赢了,要什么?”
“不用了,再见。”
故事讲完后柳清清对周安说,“这样的人,我不可能不喜欢的。”
“可是,他也没做什么啊。”
柳清清狠狠掐了一下她的脸,“怎么没有?他问我为什么哭,他和我打赌,他还陪我坐了一个下午,他做了可多可多事情了,为了我。”
“……哦。”
“不许在心里偷偷笑我!”
周安摇头,“我没有。”
“真的?”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