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客气,但骨子里都透着厌恶,但现在的王妃虽然也很客气,却真的只是客气,那种漠然仿佛是忽略了她整个人,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这两种强烈的反差在别人眼中看着不算分明,但庄觅珠却感受甚深。为了试探王妃,她曾买通过汀兰阁的丫鬟,打听到的情况也让庄觅珠震惊。以王妃这样的年纪,她不但肌肤如玉,而且能小日子都比别人要准,这太让人觉得奇怪了。
而且,柳侧妃当年给王妃喝的是剧dú之yào,几乎是见血封喉的,她不但没有死,还能无yào而医,这,根本不可能。所以,她才大胆地假设,王妃不是原来的王妃,还故意透露给华青弦,结果,华青弦在这件事上竟然如此迟钝,什么也没有查到。不对,华青弦是什么样的人,她想要知道的怎么可能查不到?
所以,是试探,一定是试探……
庄觅珠正激动于自己看穿了华青弦的心思,暗付着自己一定不要上当,可接下来她却又听到华青弦苦恼道:“你说母亲行为怪异,我也注意了一下,真的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都不像是我的亲娘了。那样冷漠,那样无情,笑都不肯对我笑一下。”
这是,她也怀疑了的意思?那方才所言也不是试探,都是发自真心?
庄觅珠糊涂了,华青弦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yào?
“少夫人不是说,可能是吃了yào的原因?”
闻声,华青弦又一改方才那怀疑的态度,似是而非道:“是啊!应该是吃了yào伤了神的原因吧!要不然,怎么会变化那么大。”
“嗯!”
华青弦的反复最终还是绕晕了庄觅珠,她不敢再轻易开口说什么,只是满脸疑惑地看着华青弦,正努力回想着自己方才所说有没有什么漏洞之时,小腹处突地便是一阵绞痛,那痛意来的太猛,她忍不住,便痛苦地呻吟出声:“呃啊……”
瞬间,豆大的汗珠自她脸上滑了下来。
看她脸色实在难看,华青弦下意识地想要扶她:“阿珠,你怎么了?”
摆手,用力将华青弦推开,庄觅珠不敢让她近身,只强撑着道:“没事,就是……想吐!”
说吐就吐,她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苦水。华青弦眼疾身快,飞快地避开,紧跟着便大声叫着锦瑟的名字。锦瑟和天雨几乎是破门而入,看到庄觅珠伏在床前干呕的模样,飞快地冲了过来,替庄觅珠顺气之时,忽感她用力握了几把自己的手,锦瑟会意,忙看着华青弦道:“夫人害喜得厉害,如果少将军夫人没别的事的话,还是改日再来和夫人叙旧吧!”
这是要送客的意思,华青弦也不生气,只好脾气地冲着锦瑟一笑:“也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罢,华青弦一个眼色递给天雨,一主一仆便落落大方地离去。
——
出了北燕居。
天雨快步追上华青弦,压低了声音道:“确实是安胎yào。”
“安胎yào?真是吓着了?”
一进屋就闻到那么重的中yào味,华青弦便留了个心眼,借口要说体己话将天雨赶出房去也是为了给天雨制造时机,只是没想到居然算错了,她喝的真是安胎yào。
“不是。”天雨摇头,又道:“我借口出恭,将yào渣带了些给副门主看了,他说剂量不对,应该是动了胎气才会下这么重的yào,而且,有止血的yào在里面,应该是动了红。”
“啊?那岂不是……”小产?
看庄觅珠的反应,还真有这个可能啊!可是,被吓得小产,她这是有多心虚啊?
“不过,我偷偷在北雁居里转了一圈,听到有小丫鬟在议论说锦瑟姑娘一个月来了两次小日子,而且这一次特别厉害。说是染了血的床单太吓人,洗都没洗便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