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眼神一如最初的忠诚:“大人,我想知道。”
“好,我告诉你。”
声落,明君澈负手而立,遥望着天际的上弦月,将一切辗转得知的旧事,娓娓道来……
——
明安的额头又一次渗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珠水滑落,他已瞠目结舌:“大人,这,这……”
“很难相信是吗?我也是。”
月光下,明相清俊的侧颜似被镀了一层银色的光,刀刻般的线条完美绝lún,星瞳闪耀间流光飞转。那是一种宝剑出鞘前蓄势待发的隐忍,那是一种久经磨砺后释放光芒的期待。明安静静地望着自己跟随了多年的主子,有许多许多的话都堆在心口,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终于,还是明君澈主动打破了沉默,他说:“明安,这件事我jiāo给你了,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
说罢,明安捧拳就要退下,走了没多远又抓耳挠腮地折了回来,明君澈不曾回头,只闭着眼问了一句:“还有事?”
“明管家说,摄政王府那来派人过来了,说,郡主不嫁您为妾。”
闻声,明君澈的脸色一僵,略略有些尴尬的神色掠过,但还是强自镇定道:“这个不是早就说过了么?”
“不止这个,来的人还说了,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可以将华侍郎家的笑语小姐和笑然小姐都送过来给您,做妾。”最后的两个字,明安咬字极重,明君澈听得脸色又一僵:“两位都送?”
“是。”
“太多了,我怕是无福消寿啊!”长长一叹后,明君澈摇了摇头,回身看明安一眼调侃道:“哎!想媳fù了么?要不,我都送给你。”
一听这话,明安的脸都吓绿了:“大,大人……属下不敢。”
明君澈挑眉,一针见血地问道,“是不敢还是不要?”
“不要。”
一咬牙,明安还是说了实话,正担心大人要骂他,结果却听大人小声地嘟嚷了一句:“你都不要的人还要塞给我?我也不要。”
说着,又摆了摆手道:“去,告诉明管家,明儿个就上摄政王府把我的聘礼要回来,不少东西呢!”
“啊!您不是说不要了的么?”
送出去的时候豪爽,死活不让管家拿回来,这下子人家真不嫁了,他们家大人又舍不得那点聘礼了,怎么说也是相府啊!送出去的东西哪还能入自己要回来?再说了,这要是真把聘礼都要回来了,那不是等于活活扇了华侍郎两记耳光?还有他们家的两位小姐,以后还哪里有脸出门见人?大人平时挺怜香惜玉的一个人,怎么遇到摄政王府里的几位,反应就这么大咧?
“我改主意了行不行?”
明君澈一再告诉自己,他会这么做真的不是因为太过失望,真的不是因为恼羞成怒,只是想给摄政王府打打脸。可是,为什么他每每听说华青弦不愿嫁他的时候,心里总是这么酸?
“行,行,行。”
明安迭声回复着,心中却不停地腹诽道:大人实在太反常了,他以前不这样的,怎么一遇到那个笙华郡主的事情,就变得这么孩子气呢?
见明安还忤在那里不动,明君澈不知为何一阵烦燥,拉了脸,他冷眼一斜:“愣着干嘛?还不快下去办?”
“……”
明安噎住了,消化不良了,别扭着一张‘便秘’不出的脸,哀声叹气地去找明管家商量明日个上摄政王府要聘礼的事去了。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的佛堂内,一个红影飘然闪过柳侧妃的床前。
她本睡得半梦半醒,却在冷风飕飕之下倏地睁开了疲倦的双眼,佛堂之中,檀香依旧,只是入眼之处尽是白幡飘动。柳侧妃的睡意一下子便被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