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在那边苦口婆心,喋喋不休,阿十却很有先见之明,直接摸出一粒凝止丹便扔进了他的口中。
这个天水啊!什么都好,就是脑子有点木,他又不嫌命长?为什么要独自涉险?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正腹诽间,天火不问自来,左右手还各自夹着一个孩子,阿十一见,危险地眯起了眼,目光倏地黯了下去。
——
骆惜玦赶到西山县衙之时,华青弦正在挑剔着牢饭难吃。
“太过份了,怎么能只有一个菜?还是馊了的。”
手里端着个破碗,华青弦整张脸都拧成了一团,秀挺的眉头更是扭曲得像两只毛毛虫。只是,这样的环境之下,她没有哭着说自己冤枉,也没有求着人家放走她,更没有哀声叹气地感慨着自己命运,倒是关心起饭菜的质量来了。这样泰山崩于顶而色不改的态度,却还真是让骆惜玦有些刮目相看了。
“看样子,你适应得还不错嘛?”
“咦!掌柜的,怎么是你?”说罢,华青弦神色一变:“不会吧?你也被抓进来了?犯了什么罪?”
不得不说,华青弦的思维骆惜玦还有些跟不上,除了那一声‘咦’字让他勉强觉得她还有点正常以外,她说的其它话统统让人无法想象。
这样淡定?
欣赏地看了她一眼,骆惜玦尚未出声,便有牢差过来开门,看着自己牢门上的大锁被除去,华青弦的脸色微微动容,似是想说什么,却只是轻轻翕了翕唇。
“走吧!”
“你真是来接我的?”
“不想出来?”
怎么可能?她又不是犯贱,还有不想出来的道理?
轻快地走出牢门,华青弦巧笑倩兮地看了骆惜玦一眼,眉目间似有波光在流转,那一眼的风韵,竟是让骆惜玦亦有些恍神。这个女人,居然明目张胆地对自己暗送秋波,真是……
“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谁给你送的信?为什么你要帮我?你怎么说服那个苏胖子放我出来的?他有没有为难你?花了很多银子么……”
“你能安静点么?知不知道你很聒噪?”
华青弦非常认真地摇着头:“不行,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总得知道前因后果才好报答你啊!是不是啊?恩公?”
“你还是叫我掌柜的好了。”
“那样叫多生份,叫恩公才显得咱们关系亲密嘛!是不是?”
谁敢和你亲密?他还要不要命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哪里的话,这分明是救命之恩,你是不知道啊!那个苏胖子真是太坏了,他居然为了那么屁大的一点事就让官差把我抓来了……”
说话间,二人已陆续走出大牢,华青弦还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她此行如何如何惊险,如何如何刺激的时候,一直等在牢外的玉娘和大兴已是欢天喜地地迎了过来:“嫂子,你终于出来了。”
“玉娘,大兴,你们怎么也来了?”
“说来话长,我和大兴本是给桃源楼送鱼的,结果,看到官差说要去拿人……”玉娘简单地跟华青弦说了一下过程,原来,他们听了阿十的话早早过来给桃源楼送鱼,回去的路上却遇到官差抓着自己上县衙,他们一路跟到了西山县衙,打听好抓自己的理由后便回了夹河镇找骆惜玦求救,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么一出。
华青弦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嫂子,他们可有为难你?”
“为难倒是没有,只是那饭菜可难吃。”
本是焦心得很,一听这话玉娘倒笑了:“嫂子,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说饭菜难吃?”
“这有什么的,反正我都出来了,心情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