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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粲守石头。薛渊固辞,道成强之,渊

    不得已,涕泣拜辞,道成曰:“卿近在石头,日夕去来,何悲如是,且又何辞?”渊曰:“不审公

    能保袁公共为一家否?今渊往,与之同则负公,不同则立受祸,何得不悲!”道成曰:“所以遣卿

    ,正为能尽临事之宜,使我无西顾之忧耳。但当努力,无所多言。”渊,安都之从子也。道成又以

    骁骑将军王敬则为直阁,与伯兴共总禁兵。

    粲谋矫太后令,使韫、伯兴帅宿卫兵攻道成于朝堂,回等帅所领为应。刘秉、任候伯等并赴石

    头,本期壬申夜发,秉-扰不知所为,晡后即束装;临去,啜羹,写胸上,手振不自禁。未暗,载

    fù女,尽室奔石头,部曲数百,赫奕满道。既至,见粲,粲惊曰:“何事遽来?今败矣!”秉曰:

    “得见公,万死何恨!”孙昙-闻之,亦奔石头。丹阳丞王逊等走告道成,事乃大露。逊,僧绰之

    子也。

    道成密使人告王敬则。时阁已闭,敬则yù开阁出,卜伯兴严兵为备,敬则乃锯所止屋壁,得出

    ,至中书省收韫。韫已成严,列烛自照。见敬则猝至,惊起迎之,曰:“兄何能夜顾?”敬则呵之

    曰:“小子那敢作贼!”韫抱敬则,敬则拳殴其颊仆地而杀之,又杀伯兴。苏烈等据仓城拒粲。王

    蕴闻秉已走,叹曰:“事不成矣!”狼狈帅部曲数百向石头。本期开南门,时暗夜,薛渊据门shè之

    。蕴谓粲已败,即散走。

    道成遣军主会稽戴僧静帅数百人向石头助烈等,自仓门得入,与之并力攻粲。孙昙-骁勇善战

    ,台军死者百馀人。王天生殊死战,故得相持,自亥至丑,戴僧静分兵攻府西门,焚之,粲与秉在

    城东门,见火起,yù还赴府。秉与二子俣、陔逾城走。粲下城,烈烛自照,谓其子最曰:“本知一

    木不能止大厦之崩,但以名义至此耳。”僧静乘暗逾城独进,最觉有异人,以身卫粲,僧静直前斫

    之。粲谓最曰:“我不失忠臣,汝不失孝子!”遂父子俱死。百姓哀之,为之谣曰:“可怜石头城

    ,宁为袁粲死,不作褚渊生!”刘秉父子走至额檐湖,追执,斩之。任候伯等并乘船赴石头,既至

    ,台军已集,不得入,乃驰还。

    黄回严兵,期诘旦帅所领从御道直向台门攻道成。闻事泄,不敢发。道成抚之如旧。王蕴、孙

    昙-皆逃窜,先捕得蕴,斩之,其馀粲党皆无所问。

    粲典签莫嗣祖为粲、秉宣通密谋,道成召诘之曰:“袁粲谋反,何不启闻?”嗣祖曰:“小人

    无识,但知报恩,何敢泄其大事!今袁公已死,义不求生。”蕴嬖人张承伯藏匿蕴,道成并赦而用

    之。

    粲简淡平素,而无经世之才;好饮酒,喜吟讽,身居剧任,不肯当事;主事每往咨决,或高咏

    对之。闲居高卧,门无杂宾,物情不接,故及于败。

    裴子野论曰:袁景倩,民望国华,受付托之重;智不足以除坚,权不足以处变,萧条散落,危

    而不扶。及九鼎既轻,三才将换,区区斗城之里,出万死而不辞,盖蹈匹夫之节,而无栋梁之具矣

    !

    甲戌,大赦。

    乙亥,以尚书仆shè王僧虔为左仆shè,新除中书令王延之为右仆shè,度支尚书张岱为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王奂为丹阳尹。延之,裕之孙也。

    刘秉弟遐为吴郡太守。司徒右长史张瑰,永之子也,遭父丧在吴,家素豪盛,萧道成使瑰伺间

    取遐。会遐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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