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斯,曰:“必先与秦洛阳戍将相闻,使备河南岸,然后击之。”
表未至,胡人废白亚栗斯,更立刘虎为率善王。表以胡人内自携贰,势必败散,遂不告秦将而击之
,大为虎所败,士卒死伤甚众。
嗣谋于群臣曰:“胡叛逾年,讨之不克,其众繁多,为患日深。今盛秋不可复发兵,妨民农务
,将若之何?”白马侯崔宏曰:“胡众虽多,无健将御之,终不能成大患。表等诸军,不为不足,
但法令不整,处分失宜,以致败耳。得大将素有威望者将数百骑往摄表军,无不克矣。相州刺史叔
孙建前在并州,为胡、魏所畏服,诸将莫及,可遣也。”嗣从之,以建为中领军,督表等讨虎。九
月,戊午,大破之,斩首万馀级,虎及司马顺宰皆死,俘其众十万馀口。
太尉裕至彭城,加领徐州刺史;以太原王玄谟为从事史。
初,王-之败也,沙门昙永匿其幼子华,使提衣-自随,津逻疑之。昙永呵华曰:“奴子何不速
行!”棰之数十,由是得免;遇赦,还吴。以其父存亡不测,布蔬食,绝jiāo游不仕,十馀年。裕闻
华贤,yù用之,乃发-丧,使华制服。服阕,辟为徐州主簿。
王镇恶、檀道济入秦境,所向皆捷。秦将王苟生以漆丘降镇恶,徐州刺史姚掌以项城降道济,
诸屯守皆望风款附。惟新蔡太守董遵不下,道济攻拔其城,执遵,杀之。进克许昌,获秦颍川太守
姚垣及大将杨业。沈林子自汴入河,襄邑人董神虎聚众千馀人来降。太尉裕版为参军。林子与神虎
共攻仓垣,克之,秦-州刺史韦华降。神虎擅还襄邑,林子杀之。
秦东平公绍言于秦主泓曰:“晋兵已过许昌,安定孤远,难以救卫,宜迁其镇户,内实京畿,
可得津兵十万,虽晋、夏jiāo侵,犹不亡国。不然,晋攻豫州,夏攻安定,将若之何?事机已至,宜
在速决。”左仆shè梁喜曰:“刘公恢有威名,为岭北所惮,镇人已与勃勃深仇,理应守死无贰。勃
勃终不能越安定远寇京畿;若无安定,虏马必至于。今关中兵足以拒晋,无为豫自损削也。”泓从
之。吏部郎懿横密言于泓曰:“恢于广平之难,有忠勋于毕下。自陛下龙飞绍统,未有殊赏为答其
意。今外则致之死地,内则不豫朝权,安定人自以孤危逼寇,思南迁者十室而九,若恢拥津兵数万
,鼓行而向京师,得不为社稷之累乎!宜征还朝廷以慰其心。”泓曰、“恢若怀不逞之心,征之适
所以速祸耳。”又不从。
王仲德水军入河,将逼滑台。魏-州刺史尉建畏懦,帅众弃城,北渡河。仲德入滑台,宣言曰
:“晋本yù以布帛七万匹假道于魏,不谓魏之守将弃城遽去。”魏主嗣闻之,遣叔孙建、公孙表自
河内向枋头,因引兵济河,斩尉建于城下,投尸于河。呼仲德军人,问以侵寇之状。仲德使司马竺
和之对曰:“刘太尉使王征虏自河入洛,清扫山陵,非敢为寇于魏也。魏之守将自弃滑台去,王征
虏借空城以息兵,行当西引,于晋、魏之好无废也,何必扬旗鸣鼓以曜威乎!”嗣使建以问太尉裕
,裕逊辞谢之曰:“洛阳,晋之旧都,而羌据之;晋yù修复山陵久矣。诸醒宗族,司马休之、国-
兄弟,鲁宗之父子,皆晋之蠹也,而羌收之以为晋患。今晋将伐之,yù假道于魏,非敢为不利也。
”魏河内镇将于栗-有勇名,筑垒于河上以备侵轶。裕以书与之,题曰“黑槊公麾下”。栗-好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