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直的往下落。
一个医女望着诸葛荨道:“院正大人,您,您施针吧……”
诸葛荨得令,银针一落,那脚上的痛就同被蚂蚁咬了一下,接着却是腹内强烈的不适,羊水也顿然破了……那反应排山倒还的席卷而来,孩子今夜是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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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初刻的时候传来第一声婴孩的啼哭,是个男孩,剪断脐带,医女给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儿胡乱的包了一番。
而第二个孩子似乎不那么听话呆到子时末了才出来,第二个男孩不哭不闹,可把诸葛荨吓坏了,提起来就甩了两巴掌在小屁股上,末了,竟是传来一声洪亮的啼哭声。
“声音好听,音容俱佳,不错不错!”诸葛荨大笑道。
苏娘简直乐开了花,两个小少爷,只是这大的小的长一个样儿,真是担心以后把人给弄混淆了。
稀里糊涂的寡月手里被塞来一个大的,他第一次抱孩子,心里满是惴惴不安,他将孩子抱给顾九瞧,顾九只瞧了一眼,瞅着那孩子皱皱巴巴的小脸,心里委屈,她怎么生出这么丑的小猴儿来?末了却是虚弱的笑了……
寡月不知顾九在想什么,只觉得孩子抱在手中同个玩意似的,那心情他无法描述。
寡月道:“九儿,休息吧。”
顾九着实是累了,医女给她擦干净身子,诸葛荨到正堂里回避去了,苏娘取了干净的锦被床单来,一换好她就眯眼睡了。
苏娘又打来了新的热水,医女们将两个孩子清洗好,重新包好后才离开。
苏娘早前就有一手准备将襁褓上命人绣了字的,大的那个绣了个大字,小的那个没有绣字,就是怕是两个都是少爷,弄混淆了咳不得了,于是早有准备。
寡月瞅着床榻上憨态可掬的两个毛孩儿,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刚出生的婴孩纯净的纤尘不染,他凝着看了许久,只觉得心里都是欣喜都是柔情蜜意……
他yīn寡月有后了!
谁有他本事大?一生就生两个一模一样的崽子,嗯哼?
他瞅着瞧了很久,一时间倒是他成了半大的孩子,对新事物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孩子有了,孩子的名字却犯愁了,他着实是没有想好的……
“不若大的唤毋忘,小的唤衣阑?”寡月瞅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喃喃自语道。
yīn寡月似是一瞬眼花,瞧见那两孩子咧嘴一笑,他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是瞧错了。
毋忘衣阑。
永不忘南衣,夜阑……
他们是带着伯伯们的期望来世的,他们将带着他们的期望幸福的活着……
“很好的名字……”里头传来一声女子的幽叹,寡月唬了一跳,呆呆的望过去,只见虚弱的顾九对他浅淡一笑。
“yīn毋忘,yīn衣阑,我,很喜欢……”顾九继而说道,偏过头,沉沉地睡去。
总算功德圆满,以后她只愿守着孩子和丈夫好好过日子。
她好想抱抱孩子的,可是她没有力气,她想睡觉,她累了,她真心感激诸葛荨,是他让他们母子平安的,改日里好些儿了,亲自上诸葛府拜访他。
“老爷,诸葛先生说要将小少爷们抱过去给他检查检查。”苏娘从玉帘外头走过来同寡月说道。
寡月微微颔首他抱着大的,苏娘抱着小的出去了。
诸葛荨对那两个小崽子“上下其手”,好生检查了一番才道:“没足月,身子骨弱了些儿,以后要好生将养。”
寡月陡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道:“那,他们的心肺……?”
诸葛荨知道寡月想问什么,因着丞相身体底子差,先天心肺功能不足,所以担心他的孩子有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