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大人,是奉圣上的命令来的!”小易小声的说道。
奉圣上命令?寡月疑了一下。
夜风不是今日要来吗?怎么还派人来?而且还是女官……
正想着,他同小易道:“快给我取衣袍来……”
“不必了。”
为见那人,先闻其声!
连着小易都讶了一下,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同yīn大人说:不必了?
接着一个体态臃肿,不过显得有些可爱的中年fù人从门外进来。
小易顿时黑了脸,上前去要教训那人几句。
“女官大人,我家老爷还没有起身。”小易义正言辞的说道。
那女官瞧都没瞧小易一眼,臃肿的身体径直将小易“弹飞”,她站在yīn寡月的床榻前。
“来人,取锦集。”那女官尖利的声音传来。
小易不懂什么锦集!可是这女官太目中无人了!他想教训她!别说她老他不敢对她怎么样,她就算是他娘也不能这么对他主子!这样张狂,简直是目无王法了,他家主子好歹一个皇亲国戚!
小易正想着上前,就见两个嬷嬷抬着一本大锦集走来。
那锦集之大,小易无法形容,反正,他博览群书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书。
“yīn大人,本官奉旨来教你房中之事,所以无论您懂还是不懂,都得听我讲完,还得把这图看完,这是臣的职责所在,yīn大人不会为难臣吧?”
寡月越听脸越yīn沉,这个时候他即便不会不知也不会同别人露了馅啊!
那胖女官压根没瞧yīn寡月难看至极的脸,命令那两个嬷嬷将锦集打开。
瞅着那“栩栩如生”的图,听着那女官“绘声绘色”的描述,易书敏已经鼻血横流的暴走而出……
至于床榻上那一只,为了不失颜面,为了他身为男人该死的尊严,心里猫爪子般挠着,想要将这些人轰出去,却又深知,若是轰出去了,卿夜阑知道了,又不知要折腾出什么来……
于是硬着头皮“受教”了一炷香的功夫……
那胖女官讲完了还问了句:“大人本官讲得好不好?讲得好的话还望大人在圣上面前多美言几句。”
yīn寡月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都给本官出去,本官要沐浴更衣了!”
“是,下官们这就告退。”那胖女官说道,领着两位宫里的嬷嬷出去了。
寡月便沐浴边觉得自己对表兄的做法,煞是无语。
真当他家中没个主母教识,什么都不懂的吗?
煮饭这事情他早前就会了!
他脸一红,掬起一捧水,搓了搓脸。即便是摸索会的……
反正他就是无师自通了……
可卿夜阑倒好,找两三个嬷嬷来戏弄他了。
寡月沐浴完,穿好中衣中裤,就朝着床榻走去。
小易已将他的喜服平铺在床榻上了。
他凝着床榻上的喜服,目光愈发的柔软,清澈的凤眼里带着温和而缠绵的笑意。
婚姻之于男子,也许比女子更加要看重。
他修长的手滑过喜服的衣领,将那喜服提起,一展开来……
当他换好喜服的那一刻,有些往事划过脑海,莫名的有些难过。
“等小寡月将来娶了媳fù,殷叔给小寡月带孩子好不好?”
那男子爽朗的笑声还在他脑海里回dàng着。他的心一寸比一寸痛……
他有叫卫箕和小易去问过,他想接殷叔来住的,可殷叔执意住在平安村,他不去孤府也不来他的府宅,便是执意要住在平安村的旧宅子里。也许,殷叔已得知了他、九儿、还有孤苏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