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着夜行衣去一趟我母妃所在冷宫,去寻一棵玉簪花……树下……或许有什么。”
听着璃王如是吩咐,青衣愕然想起方才那老嬷嬷的话。
“是。”青衣很是慎重的领了命。
卿泓又望向卿沂道:“三儿,我已请旨过了年关,你就搬出宫去。”
卿沂一听说不清心中感觉,搬出去,他或许安全,可是……日后若是进宫就难了,若是宫里头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便不得马上得知了……
卿沂只是浅淡的“嗯”了一声,再无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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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在看到那词的时候,夜风是气疯了,他忘不掉一段悲戚饱含屈辱的年少,青鸾台上她那美丽的母妃,被那衣冠禽兽侮辱的场景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搅得他夜夜难眠……
十指深入发丝之中,他显得挣扎又痛苦。
卿夜阙,他不配,他不配与他的母妃出现在一首词中,他与他的母妃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啊!——”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嘶吼一声,惊动了外营的守卫。
这时候高邺猛地冲进来,似乎是睡眼都还没来得及睁开,便堂而皇之的冲了进来,他原以为有什么人闯营,却发现半个毛贼的身影都没有,只有刚刚醒来的主子……
“主子……”高邺动了动唇,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夜风揉两人揉头道:“给我备马,我要见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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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一触zhà毛
高邺自知主子说的“寡月”是谁,可是这么晚了,靳公子也歇下了,再说主子要去哪里去见?
“主子,不若等明日吧,明日将靳公子引过来营里或者去隐月阁里,这么晚了还是先歇下吧。”高邺安慰道。
夜风揉着发痛的头,觉得自己也只是一时情绪,不若等明日再商量……
可是这时叫他如何再行安睡?
“去给我弄些酸枣仁煮些水来……”夜风揉着发胀的头说道。
“是。”高邺同夜风讲了会儿话也清醒了许多,得了令就往营帐外头跑。
夜风凝着不远处书案前的灯火,目光yīn鸷……
卿夜阙,便是他此生的梦魇,一日不除,不得安睡……
过了会儿,高邺端着酸枣仁煮的水过来,见主子还坐在床榻上,看来主子这是真失眠了,睡不着……
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主子也还没到那岁数吧?高邺将酸枣仁水递给夜风,挠了挠头。
夜风用过酸枣仁煮水后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就觉得头不胀痛了。
“主子歇着吧,我去给您火炉里加些儿火来。”高邺走向快熄灭的火炉里,用铁钎扒了扒,看到几块烧得通红炭火后,丢了几块黑炭进去,又拿一旁的竹管吹了吹……
等三个火炉子都照料好,营帐里头渐渐暖和起来,他看着主子也躺下了,才放心离开。
次日早朝,寅时百官就守在宫门口,夜风与寡月虽说一武一文,但官阶等同,站在前排的夜风就瞅到了寡月。
本想上前去搭讪几句,这百官临朝前搭讪也是时常有的事,可夜风凝着yīn寡月的身影就是迈不开腿,他怕一靠近寡月就叫他想起那夜夜困扰着他的噩梦,然后做出什么失神的事来……
寅吃卯粮,还未至卯时,一些大人们就拿着手中宫人们发的宫饼囫囵地吃了起来。
这是年关前的一次大朝,各地的安抚使,还有一些品阶高的外官都到了。
可是等到寅时末的时候,也没见让这些大臣们进正中门等候,众朝臣不禁觉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