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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腔一震,喉间尝到一抹腥咸的滋味……

    接着……一滴血水顺着唇角滑落,滴到了他膝盖前素白的衣袍上,格外醒目。

    他睁开氤氲的眉眼就瞧见那一滴血水……

    惊惧与惶恐并驰而过,吐血,这种情况已经许久没有发生了……

    他想起南衣去世前的一个时辰,那个温润的男子咳了一盆子的血水……。

    那时候的南衣却是撑着身子笑着说道:“这种先天体弱之人,咳血不止便是大限已至了……”

    南衣那时的温语却让他陷入无尽的深渊,他人生中刚刚体会到兄长的关爱,便被上苍无情的收回了……

    上苍要南衣在江南等他,却又在见到他后短短半月不到,残忍地夺走了他的生命。

    他生命中的另一抹暖阳,来得那么快,消失的也那么快……

    天若有情天应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一腔的热血溅入尘泥,佛堂外官员们浅浅地闻道了血腥味。

    本是闭目听诵的官员中有一人睁开眼,其实有宫人和女官早就看到了,却碍于佛堂清静之地皇后和太子妃都在,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扶。

    倒是一个官员从蒲团后上站起凝着眉,匆匆朝那昏倒的少年走去,将少年扶起。来人正是礼部侍郎萧桢。

    萧桢将少年扶起后才看清他的面貌眉头更加深凝了。

    “来个人。”萧桢这么一唤才有小太监得了官事尚宫的命令上前来。

    “快,我将这位大人带到禅房,你去唤随行的御医大人。”萧桢说道,人已将寡月的臂膀搭在肩上,走了几步觉得别扭至极,便直接将寡月抱起了。

    几个睁开眼的大人看着萧桢将寡月抱走,jiāo头接耳了一瞬后停下,继续听诵经。

    佛堂内自是听到了动静的,碍于听诵不得中途而废,不然所求之事不会灵验,所以没人会打听外头的事情。

    太子妃眉头微微皱着,想是被外头的人打扰到了的,却又极力地让自己努力听诵,绛红的唇跟着默诵着,她潜心求子,可不能因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给打扰了。

    没半分钟外头又安静的只能听到风的沙沙声。

    倒是禅房里头,萧桢将寡月放下,刚松了一口气,就瞧见一个小太监引着御医来了。

    御医也很无奈啊,听个诵经也能听到晕倒,咦,还吐了血……

    这位大人身子骨太弱了吧。

    还来不及多想御医的手已搭在了寡月的手腕,脉象极虚,又隐隐有一股强势的气流。

    御医把完脉,又去动手解寡月的衣服检查他的身子。

    “萧大人,这靳大人……身子不行啊……”

    那御医支支吾吾地说道,“他先天身子骨就不好,又受过箭伤,这吐血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恐怕……恐怕活不长久……”

    萧桢怔了一瞬,别人的命运本与他无关,可是听到御医这么说,他又不忍多看了榻上清瘦的少年一眼。

    虚弱、苍白……

    这样的身子,这样的容貌很难让他不去想,这人不是yīn寡月……

    yīn寡月,你处心积虑就是为了你家族的灭门之罪吗?

    萧桢不禁有些同情起榻上昏睡的少年了……

    他其实查到了一些东西,可是又处处瓶颈。江南轩城认识靳南衣的都说靳南衣是这副长相,没有错的,说冒名顶替,却没有很确切的证据。所以这事情他一直未告诉璃王,未告诉任何人……

    yīn寡月,靳南衣……

    萧桢不再去想,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御医大人,您救救他……”

    下意识地他想说些什么,打破这里沉郁的氛围。

    不论他是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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