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努力的去回想,昨夜醉了酒,现今还头疼yù裂他如何能记起,昨夜他说过了什么?
一晌贪欢过后,残留于脑海的不过是零星无几的片段罢了。
一股凉风吹过,男子颤了一下,昨夜醉酒之前的种种又涌入脑海中,阿九死了……
阿九死了,他娶谁似乎都没有意义了……
冷凌的人儿睁开微闭的双眸,转身,望着床榻上的女子,轻声道:“如果你愿意,我娶你,洛府少夫人的位置杨小姐瞧得起,便是你的……”
他套上外袍转身离去,未看榻上的女子一眼。
未及一刻钟,房内进来一个丫鬟,替杨水心梳洗完毕,然后端上一碗yào与她。
“这是什么?”她不禁问了一句。
那丫鬟战战兢兢地望着杨水心道:“外面的公子说,是给姑娘补身子的,姑娘身子受损又舟车劳顿,需要补补。”
杨水心本是疑惑依旧端起喝下了,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却又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是喜欢他的,她知道,所以才会一次一次这么傻,她只想呆在他的身边。
是他,让她停止了追逐自由,停止了飞翔,她不再周游了,想有一个归宿,也许是第一眼便看错了人,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悸动本是一瞬间的事,昨夜的赌太大,可她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得不是吗?
留在他身边就足够,时间能淡化一切,淡化他口中的“阿九”……
——
西郊紫藤园内。
卫簿替寡月换好一身的官服,又将那香囊系在寡月的腰间,给他戴上官帽。
“主子。”卫簿唤了一声,似乎是想告诉他打理好了。
yīn寡月回过神来,朝卫簿一笑,那笑中百般苦涩,他第一日任官,她不在身旁。
没有她熏的衣,没有她做的饭,没有她捧的茶……又要他如何安心为官……
卫簿瞧着主子唇角的浅笑,鼻头微酸,他偏过头,不敢看主子,哑声道:“於公子在外等着主子。”
寡月微微颔首,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指尖扫到腰间的香囊上,心中又抽痛了一下,他快步出门,逼迫着自己不要再想,他要将自己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与学习中去,便能淡去一点伤痛。
他终究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方出院门,就看到等候在院门口的於思贤,他偏头一望还有一个黑衣人。
寡月知道这人是集贤堂来的人,那黑衣人朝他拱手作揖,又上前数步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
寡月点点头,又吩咐了些什么,那黑衣人点头离去了。
这时候卫簿已迁出马来,将马缰和包袱都递与寡月。
“主子,一日的粮食还有水,您还是打些热食吃。”
寡月颔首接过,与於思贤并排出门,他不想影响於思贤的心情,唇角一直带着笑意。
毕竟于他于於思贤都是第一日任官。
方才那个集贤堂的人不过是来告诉他,他吩咐的事情,他们照着做了,连洛浮生的人都以为他的九儿死了,那个“布局者”应该放松警惕,以为王舫的人不会再查,连他靳南衣也以为九儿死了吧,等对方放松警惕后,他再在背地里加派人手寻人。
而今寡月为翰林正六品修撰,榜眼於思贤与探花归冉被认命为正七品翰林编修,虽说是比寡月官阶低一品,亦与寡月同出翰林,日后也好相互照拂。
进士分三等,一等头甲三人直接入翰林,唯状元品阶最高,二甲众进士名列前茅者拜翰林庶吉士,三甲赐“同进士”委以地方基层官吏或其他职位。
当朝公卿之家,或世家鸿儒多出自翰林,今朝丞相谢赟亦出自翰林院。翰林院不受三省六部任何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