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娘能如此识大体,‘深明大义’就好,这邻里关系和睦比什么都重要,咱以后就谁也不为难谁,各自过各自的舒服日子就是。”说完,苏娘在心里暗自得意,跟着九爷久了,人也变得灵活了,拿着手上的备用房契也能把人给唬住。
易大娘干笑着点头,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故这台子的事,算是撂下了。
——
江南,洛营中。
正午,烈日当空,校场上士兵们的训练依旧。
站在高台上十六、七岁的少年却是频频走神。他昨日答应瑢儿会让人封了毓秀坊,他深知这样做不好,却又不想负了瑢儿。
这回儿还处在天人jiāo战之中……
等cāo练一结束,男子将战甲脱下,唤了一个人的名字:
“冷星,你过来!”
等冷星从洛浮生营里出来,正巧瞧见迎面走来的韩析。
韩析瞧着冷星一脸锤头丧气、哀莫大于心死之势,皱眉道:“怎么了?”
“你知道爷方才叫我去跟我下了什么命令吗?”冷星道。
韩析摇摇头。
“我他娘的真想提剑去姚府宰了那女人!”
“她又惹着你什么了?”韩析道。
“大哥要我带兵去封了人家店子,你知道吗?我问了半天为什么他不说,最后才憋出一句:瑢儿不喜欢……我他娘的,给醉了!”冷星扶额道,“要去,你带兵去,打死我不去,这带人封店和强抢民女的xìng质是一样的,我可不想做流氓、地痞、无赖……传出去说我们洛家军就是这样……”
韩析捂住他的嘴道:“你小声点。”
“容我去问问爷。”韩析盯了他一眼,方离开,朝洛浮生的营里走去。
良久,韩析从营里出来对冷星再道:“我方问了,爷说了,那毓秀坊多次招惹华绣坊,且画些不好的东西糊弄百姓。”
冷星方听完话直接撂下手中的红布条穿着的铜质牌和洛营公文,道:“那你去!”
说着人已朝军营门外走去。
未时末的时候韩析还是带着一队人马去了。
毓秀坊所在的那条街隔着老远就听到铁蹄铛铛的声响,震耳yù聋。
就着气势早已骇的百姓缩在了路旁,韩析面无表情的骑着马走在最头,从来韩析只是奉命办事,不问对错,他不像冷星亦受感情蒙蔽。他也知冷星孩子心xìng,这些年对他也一直护着。
铁骑绝尘而过,街道两旁的高楼里不时的钻出脑袋,翘首张望,又不知是哪家的人犯事了,反正能牵动洛营的定不是什么好事!简单的事情都经衙门处理的,哪里能经由什么军营呢。
一队人马在毓秀坊的门口停下,把左邻右舍的都骇了一跳,整条街的人也抖明白了,原是这条街正红及一时的毓秀坊犯了事。
韩析的人马不一会儿已包围了毓秀坊,他手一扬,薄唇中溢出一个字:
“封!”
官兵们从马上下来提剑闯入毓秀坊。
毓秀坊的绣娘们都尖叫着瑟缩在了一处,这种场合任这些绣娘一辈子也没有见到过。
在柜台上坐着算账的苏娘,望着这突然间闯入的军爷,也一时间腿软得站不起来。
等她镇定下来稍稍有力气的时候,她似乎是踉跄着走到韩析面前,颤声开口问道:“军、军爷,我们坊这是犯了何事?”
“鱼目百姓,侮辱官员,诽谤他人,今查明罪名属实,封!”韩析看也没看苏娘,冷声道,他并不是在回答苏娘的问题,而是刻意说给看见的每一个看官听的。
“将毓秀坊所有人带到外面!”一个士兵长对其他士兵说道,说着士兵们都开始逮这人便抓。
“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