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就好……”说着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少年眉头微蹙,将手中的yào碗递与一旁站着的童子,又猛地咳嗽起来。
童子慌了,给自家公子顺气。
“卫箕,她已错认我三次了,在你去熬yào的时候也是。”白衣公子沉声道,“咳咳咳……”
“啊?”卫箕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公子,虽说是不解自来不爱管闲事的公子为何会救这个女子,可是公子今天的气色似乎好了许多,也能同他说这么多话,真希望公子快快好起来。
少年摸着自己的下巴道:“难道我长的像她说的‘寡月’,咳咳咳……卫箕你可曾见过与我相像的人?”
男子微皱眉,眉间一点朱砂鲜红似血,他颇有些俏皮的问道。
卫箕摇头的同时又伸手挠头:“还真没有。”他望了一眼榻上躺着的顾九,心道还真是个福星呢,哪里曾见公子一日里同他说话超过三句以上的,这女孩一来公子话都能多说几句了。万安寺的大师早些日子前就说公子饶不过这几日了,要公子早些cāo办后事……想到这里卫箕以袖拭去低落下的眼泪,他自小跟着公子,要是公子没了,他又该如何自处?
“公子您去休息,这姑娘卫箕来照顾。”卫箕哽咽地说道。
这时一个和卫箕同样穿着蓝布衣袍的少年从屋外走来。
“公子。”那少年抱拳,朝白衣人盈盈一福。
“何事?”
“公子,我刚从城西过来,听人说一个男子在找梅花庐,我便问了下,那里人都说那男子在找他的娘子……”卫簿说道又望了眼榻上的顾九,“那男子估摸着也该找到咱们庐了。”
坐在梨木大椅上的少年默默点头。
“唔……”床榻上顾九动了动睡得僵硬的脖颈,心道她睡了多久了?
“寡月!”顾九大喊一声,前一刻脑海里是人影幢幢人马相踏的惨况。这会儿yīn寡月这厮竟然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还穿着一身……绸缎?
不对啊,顾九揉了揉睡得迷糊的眼睛,他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还有他的眉间……
“怎么点了一抹朱砂?”她边说边伸手,微凉的手就这么触到男子的额头。
男子一惊,身子后倾了些,随即猛咳起来。
卫簿伸手去阻拦顾九:“不得对公子无礼!”
顾九一震,收回手。
公子?他又是谁的公子?他分明是yīn寡月啊!难道在她昏睡的时候连他也失忆了?还是在那场bào dòng中他被撞到了脑袋忘记她了?
“没事,你们都退下吧。”靳南衣吃力的对身后两兄弟说道,脸上却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
“公子。”卫箕与卫簿同时唤到。
“不碍事的,你们都退下吧,咳咳咳……”
靳南衣说完,两个少年无奈相视一望只好齐齐退下。他坐得离床榻更近了些,方望着顾九温柔一笑。
顾九这才重新审视起这人来,和yīn寡月一样的面容,只是眉间多了一点朱砂痣,脸色较yīn寡月更苍白了些,他笑的时候,笑的时候……双颊竟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这个,是yīn寡月没有的吧,又或许yīn寡月也有,只是她不怎么见过那人笑,所以不曾铭记。
她呼吸一窒,他不是寡月,那么yīn寡月呢?他!想到这里她所有的心思都没了,仿佛整个世界都昏暗下来,不行……
“姑娘,你需要休息。”
“多谢公子相救,我要去找一个人!”顾九说道转身就要下榻,此刻一双微凉苍白的手握住她的臂膀,力道很轻,只要她微微一推他就能放开手,可是,她竟然不忍将他推开。
“他就要来寻你了……”他柔声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