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这种拒见女眷的话。”
说起来,小高氏觉得自己这个国公夫人做的真够窝囊的,丈夫本就是个热衷朝堂没一丝儿女情长的人,少少的一点感情可能还留给了前头夫人,对她就是面上情,夫妻俩没多少感情,整天cāo心着国家大事,一年下来见面说话的时候都屈指可数,还都是她主动找对方说,对方的话,估计什么话都没有,也就不存在找她说什么事的时候。
夫妻感情淡薄不说,还不信任她——在她想弄点钱填高婕妤那个无底洞时,镇国公就发觉了,又警告说,不能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包揽诉讼,也不能放高利贷,重利盘剥,要不然一旦发现,必会将她打发回家。
小高氏也知道这两种事是会要人命的,搞不好就会连累在外做事的爷们,所以她知道轻重,肯定不会做啊,用得着这么严词警告她吗?!这不是对她的不信任?
——小高氏这指责说真的,其实有些心虚的,因为要是镇国公没警告,她为了钱,真的不会做这些?才怪了,来钱这么快的事,她会不动心才怪,当时她就有点蠢蠢yù动了,毕竟以她的蠢脑子,恐怕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少人家都这样干得灰色收入,镇国公府这么重权重势,凭什么干不得?
只是她还没干,就被镇国公意识到了,然后骂了她,于是她因还没做,就有理由狡辩,说是镇国公不信任她了,可是,要等她真的做了,这些就会成为镇国公府的污点,哪天被上面发现了,圣上对镇国公府不错也就罢了,一旦不喜镇国公府,那这些污点就会成为催命符,那样她都做了,镇国公再说又有什么用?所以她纯粹就是无理搅三分,只是她不觉得自己是胡搅蛮缠罢了。
镇国公的口气严厉了点,再加上被点破了心思,没法赚钱了,且,别人知道她做不了这些事,来奉承巴结她的人也少了,让她比别家夫人少了吹捧之人,也让她觉得这国公夫人做的分外名不符实,几相加起来,让小高氏对镇国公越发不快,暗道人人都说镇国公府几代公府,她为国公夫人,本该人人巴结风光无限,结果混的比那些侯伯夫人还不如,让她能高兴的起来吗?
再加上继子越长越大,越发不好弄死,眼看着国公之位就要落到人家头上了,自己儿子到时家一分,就只有些少少家产,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
同是嫡子,宗俊卿到时能继承爵位,荣华富贵一生,她儿子能有什么?不过是跟那些庶子一起分分家产,能分个几万两顶了天了,到时也就是个富家翁,跟镇国公这个爵位哪有可比xìng,她的气能顺么?——其实小高氏这是短见,要是公府继承者没中进士,不能进入朝堂,光个虚爵,也是个没用的,就跟康定侯府一样不会被人瞧得起;相反,她儿子要有出息,能位极人臣,要不要这爵位也无所谓,照样权倾天下,所以小高氏眼睛就盯在那爵位上,却不想着让儿子努力,自己挣个锦绣前程出来,可不是眼皮子浅么?
更不顺的是,这继子还处处跟她对着干,她吩咐的什么事,人家不是阳奉yīn违,就是干脆不同意,她还管不到对方,这心情能好么?
好比眼下就是这样,她就想靠对方赚点钱呢,结果对方竟不听她的吩咐,眼瞅着这钱就赚不上了,也难怪她口气不平了。
弦歌虽是同意宗俊卿的做法,但在小高氏跟前却也不敢为宗俊卿帮腔,怕小高氏将她从宗俊卿身边弄走了,要说宗俊卿爱恋她,那她倒不怕小高氏会不会弄走她,因为那样的话,一旦弄走,世子还会把她找回来的,就算不能违抗母命,不能放在府里,给她找个院子当外室也是可以的;但宗俊卿对她明显不是太看重,那她就更不能再得罪小高氏了,免得一个不小心被小高氏弄走了,宗俊卿又不会把她找回来,那她可要永远离开国公府了,那她可不愿意。
看弦歌这种反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