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跌在地上。
“你果然是把所有的内力传给了铁心兰。”
yīn柔冰凉的语调混着一股灼热的气息拂过几缕青丝滑入铁心竹耳中,真他娘的冤家路窄,铁心竹暗自低咒,一丝刺眼的殷红顺着嘴角溢出。
冰魂和雪魄忙上前向韩墨手中抢人,韩墨轻推一掌,将人送还回那二人的掩护之下,他见铁心竹步履沉重不似练武之人该有的轻盈,呼吸也不似往日那般平稳,才来试探她的虚实,而结果让他吃惊更震惊。
铁心竹抬袖抹掉唇畔的血腥,扬声训斥:“韩墨,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居然敢在宫中就对她出手。
“我会让你见识什么才是法,什么才是天,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叫人失望,连你最得意的武功都没了,你还拿什么跟我斗。”枉他还对她有所期待,以为和她下的这盘棋能带给他更多的乐趣,结果也不过如此。
“论yīn谋诡计我这个做武将的自是斗不过你,但是,你想要的本宫也不会让你得到,而且,本宫最得意的不是这一身武学,而是调兵遣将的本事。”她知道女子和男子在身体和力道上有着天生的差距,这样的差距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越加明显,她武功再好也有极限,所以她更注重修习兵法策略,想着即便等到她老到不能骑马时,都仍可以指挥千军万马。
她打仗之所以从未有过败绩,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骁勇无敌,最重要的是她那些用兵如神的策略。
“宫棋本宫下不过你,若是换下兵棋,本宫一定不会输。”她干嘛要被人牵着鼻子走,别忘了她也是定规则的人。
她施施而谈,举止间竟有着破敌虏,定风波的苍然气势,让韩墨不得不佩服,断了翅的鹰终究还是鹰,还有一双利爪,让人不能小觑。
韩墨儒雅之人居然也轻哼一声,嘴里扬出细声:“不过是块顽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将其当成宝。”轻笑中带着自嘲,他也算是其中之一,再瞥一眼他口中的‘顽石’,笑的越加放肆,张扬邪气的声嗓随着脚步渐远才逐渐消弭。
铁心竹扶着肚子在原地咬牙切齿,顽石吗?也许吧,她该感谢韩墨口下留情,没说她是粪坑里那又臭又硬的石头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唉!没有最不堪只有更不看啊!
秋雨瑟瑟,淅淅、沥沥、凄凄。
夜里的兰轩,正厢房仍旧烛光闪耀,琉璃灯下,韩嫣手执针线一针针缝着一件兰色锦衫,面露喜色,想到几年后她的小相公长大后穿着这件衣衫时的翩然风采,她脸上就忍不住透着甜蜜的笑容,她的喜悦一点都不遮掩,因为她喜欢她的小相公,愿和他白首相伴。
“已是深夜,为何还不休息?”在灯下缝衣很伤眼睛的。
稚嫩清纯的话音犹带微愠,韩嫣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瞬已被铁心兰从后环住,铁心兰的头亲昵地埋进她的颈窝。
这小子,进屋都没发出一点声音,惊了韩嫣不小一跳。
“臭小子,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韩嫣泛起薄怒,就算宫里设宴也不是这么个喝法,摆明了像个刚从酒池里捞出的酒鬼,一身酒气。
“三十三壶气七樽,折下来就是四百九十二杯左右。”吐字清楚不像喝醉的样子。
“这么多!”韩嫣咋舌,喝这么多居然还能记这么清楚,简直是怪胎,她却忘了他铁家的人都是千杯不醉的奇人。
“不多不多,成亲那天应该比这还多,我也不会醉。”是不能醉,“春宵一刻值千金,岂能在宿醉中虚度。”铁心兰笑的惬意,粉玉面容恰似开得正绚丽的桃花,逢春意正浓。
韩嫣嗔一眼,气自己怎么就着了这小子的道。她现在真想反悔不嫁。适时铁心兰瞅见韩嫣所缝制的锦衣,不禁qiāng过手细看。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