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说来听听,你若是宰相,如何替朕分忧国事?”
苏南歌想了想,笑道:“比如皇上每日所批的奏折,其实可以不必花上整整一天,经过一些处理,一个时辰足够。”
“你怎么知道朕最近愁阅折之事?”萧千策言语忽而转冷,他居然敢打探皇帝的作息。
“皇上误会了,臣是无意间听到铁将军报怨,才得知此事。”苏南歌回道。
铁心竹每日回府就向家里人倒苦水,说皇帝不是人当的,一天到晚那奏折是批不完了。
“朕倒是忘了,你还住在铁府,说吧,如何减轻朕的负担。”萧千策心里明白,其实本不会有这么多的折子,就是韩墨从中捣鬼,故意让下面的人不停的上折子,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也要他亲自处理,速度当然慢,而他还不能因为小事就不予处理,所以,每日都忙不完。
“各地方的折子先是汇集到领事处,再分类送往六部,由六部之人选出轻重缓急再一一呈报给皇上,皇上批阅后再回传下去,这样一来,误了多少时间,所以臣以为,可以设立应对机制,对于常见的问题,直接jiāo由六部,让其按章办理,其间必须详细备录,以供日后查阅;以前六部对奏折只看不批,现在对不在应急机制里的奏折,可让六部先行批阅再呈给皇上,不仅可以减轻皇上的负担,还可以看清每个官员的处事能力。不知这样,是否能令皇上满意。”
“好,果然是好点子,是块治国的材料。”萧千策先赞扬一句,话锋陡转,异常冷厉:“人饱暖之后会思锦衣玉食,然后再思封侯拜将,最后再是妄想九五之尊,朕许你宰相之位后难保你不是韩墨第二。”
苏南歌一听,慌忙跪下:“臣只是一心想要报国,并无二心。”
萧千策也只是想吓吓苏南歌而已,毕竟他一点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让萧千策还是很上火的,恩威并施,帝王之道也。
“你要是能表明心迹,朕就不怪罪于你。”向来‘忠诚’二字,并不是嘴上说说就能让人信服。
苏南歌埋头想了想,沉着道:“除了以死明志外,臣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表明心迹,但一个死人于皇上来说着实没用,如果皇上留下臣,臣倒是可以解决皇上的心头之虑。”
哼,萧千策冷哼一声道:“要是朕满意就饶你不死。”居然敢和他讨价还价。
“皇上可以将三年一次的科举改成一年一次,这样便可广纳人才,朝廷人才充裕,自然便不会有人恃才傲物,因为并不是非他不可,官员会有紧迫感,便会更加上进,这样也大大避免了一人坐在的可能,江山代有人才出,比臣厉害的大有人在,若有一天皇上寻觅到比臣更能胜任宰相一职的人,臣绝对会拱手相让。”这便是他的承诺。
“说的好听,不过朕信你一次,相位许给你,朕以前在朝中的势力你也可以利用,只要你能把握的住。”以后的路他只有自己走,他这个皇帝绝不出手帮忙。
次日,朝堂之上,皇帝下旨,将御翰相位分为一左一右,韩墨为左相,封文武状元苏南歌为右相,此举令朝中一片哗然,聪明之人,已察觉到风雨yù来之势,小心应付着。
第一一二章 大婚(上)
御翰的习俗,男女双方成婚的前三日都不能碰面,早朝时,萧千策见右下首的首位少了那个能够让他提神之人,便有些无精打采,昨日那家伙就没进宫,害他一夜都没睡好,在床上辗转难眠,只盼三日能快些过去,可这还没一日他就想念的紧,三日这么长让他如何熬。
皇帝的脸色现在很难看,脾气自然也大了些,早间起床后就像一卷台风,扫到谁谁倒霉,皇帝一会儿嫌膳难以下咽,一会儿嫌龙袍穿着难受,不止那些宫人,皇帝见了不顺眼,连宫门槛皇帝也嫌碍事,下令通通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