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渐渐的他已习惯听那萧声入睡,因为听过萧声的每个夜晚,他的梦中都会出现那个人的身影,那个人就在他面前,他却无论如何都抓不住,如果他醉了,梦中会不会将她抓住。
萧千策一连灌下好几坛子烈酒,喝完了也没醉,于是在长琴上发泄他的情绪,狂乱的拨弄琴弦,所奏之音凌乱无章,就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忽闻的一曲悠扬又细腻的萧声,在那声音的感染和引导下,萧千策的琴音也回归平静,仿佛他所处在一处断崖上,临渊而奏,心境也开阔起来,乌云散去,日光尽洒。
琴萧合奏,萧声稍显弱,柔和而又圆润,将琴声的所表现出的情感升华,一曲接着一曲,无休无止……
当琴声止时,萧声仍在继续。
“心竹。”一声温润男声响起,甲板上,男人将吹箫的女人从后紧紧抱住,萧声止。
竹潇溢出苦笑,多痴情的男人呀,枉她一身媚功,在他身上一点作用都起不了,先前用萧声引诱他,他也不为所动,只有今日在他琴声中找到了他的脆弱,才用魅惑之音将他束缚住。
“心竹,你回来了,我……好想你。”一滴晶莹从他脸上滑落,滴在她的耳际。
她多羡慕那个被这样深情地男人爱着的女人呐,如果她的男人,能用这个男人对那女人万分之一的爱来对她,该有多好。
竹潇轻轻转身,抬手拈去男人的眼泪,抱歉道:“对不起,我不是你所爱的人,若是那个人,定不会让你再伤心哭泣。”
男人的眼神空洞无神,对竹潇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他能看见的也只是他想看见的幻景,只有她的幻景……
次日清晨,一夜好眠的随云和随雨起的早,昨晚的琴箫合奏,美妙极了,让人听着舒心,总感觉今日会有好事发生。
果然,随雨才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就见一只信鸽在鸽笼上停住,忙上去取下信笺,展在手中一看:将军大人未死,人在尚京,请王爷速回。
随雨简直不敢相信,反复看了好几遍,他相信暗卫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将军大人还活着,主子该会多高兴,随雨兀自激动。
随云作了几个伸展运动,看随雨拿了信笺在那里抖个不停,还以为他抽了,夺了随雨拿在手中的信笺一看,抽得比随雨还厉害。
龙笑儿起的也早,刚上甲板就见两个大男人中邪了一般,上前去将二人拍醒。
“将军大人还活着。”随云激动地叫道。
“哪个将军大人?难道是小表舅惦记的那个女人。”龙笑儿问道。
“就是咱王爷朝思暮想的人。”随雨回道。
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当然要立即告诉当事人才行啊,三人互递一个眼神,立马推推攘攘的朝船舱内跑去,动静不是一般的大,连因怀孕而变得嗜睡的红莲和珊娜都给吵醒,穿了衣出来一看究竟。
“小表舅。”
“主子。”
“王爷。”
三个人叫嚷着冲进萧千策的卧房。
“将军大人她还……”
‘活着’二字硬生生从三人嘴里消了声。
“那家伙怎么了?”萧千策撑起身问着,一手揉着额头,因为宿醉,他的头好痛,昨儿个梦里,那人还好好的,他还和她翻云覆雨来着。
然而就这么一瞬间,萧千策浑身一滞,他的腰腹上分明搭有一只纤细的臂膀,卧榻上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是谁?萧千策低头侧目,一个娇小女子一身精光的卧在他身边,是竹潇。
再回神,又问随云:“你说将军大人她怎么了?”
“将……将军大人她还活着,人……人就在尚京。”随云支吾着。
“出去。”
萧千策一声沉喝,众人鱼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