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峰峦叠翠、碧水妖娆,我们dàng舟其间,饮酒作乐……”
画面忽然一转,一小舟穿浪,过万重山,而她和他举杯同欢,叹人生无憾。
“东海瑰丽,我们可乘船出海,赏烟波浩淼,看日落日出……”
“西面群山巍峨,山中终年氤氲缭绕,我们可隐于昆仑之巅,避江湖之远……”
……
他二人一人一句,将天下的秀丽通通呈于她眼前,原来天下还有这许多地方她未曾去过。到最后,她已经分不清和谁浪迹天涯,又是和谁四海为家。
她只知道她真的很幸福,因为不论身在何处,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乐土,不管那里是天上、人间还是地狱。
她真的恨自己的渺小,恨自己的无能,累的策yào食罔效,命不久已;恨她伤了阿鎏的一片真心,负他到底;连肚子里的孩子,她都不能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她究竟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与其让孩子生下来等死,还不如现在就一了百了,这种想法一产生,立即就在她的脑中纠错盘根,铁心竹摸上腰侧青冥,毫不犹豫地抽剑,双手握住剑身照着腹部就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青冥剑光一闪而过的同事,两只手掌同事伸来,不顾一切的抓住锋利的剑身。
她湿了眼眶,朦胧中看见一簇鲜红顺着青冥优雅的剑身滑落,那血,有她的,也有他们的。
“松手!”璎炎兀鎏暴喝,她居然想死,他们若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乖,听话,我们还有时间,相信我,我一定保你和孩子平安无事。”萧千策对她安抚道。
她信他的话,但她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所以手上的力道并未消减半分。
趁着铁心竹分神之际,璎炎兀鎏点上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然后和萧千策联手掰开她握住剑身的双手,顾不上自己,先为她止血包扎,怕她再寻短见,将她双手牢牢缚在床头后,才替她解开穴道。
那罪魁祸首的青冥,被萧千策一脚踢向门外。
“哎哟,谁呀,乱扔宝剑。”一直在门外偷听的凤yào差点被飞来的青冥宝剑刺中,气愤之下嚷道。
萧千策一听那熟悉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凤yào跟前,揪住凤yào的衣领,就地拎了起来,沉声呼喝道:“把‘不离’的解yào给我。”
“‘不离’没有解yào,当初你们俩兄弟一人要‘不离’,一人要‘不眠’,我就告诉你们yào效了的,除了不停服yào,没有别的办法。”凤yào说的不急不缓,一手拍着萧千策拽着他衣领的大掌,那一手的血把他的衣服都弄脏了。
“我哥把‘不离’全都毁了,你再多做点,越多越好。”
“不可能,‘不离’要求yàoxìng不能有一丝偏差,同一个丹炉里炼出的yào就那么一百粒。就算照yào方再炼,因yào草生长的环境,制yào时的工艺,炼yào时的温度都不可能和先前那一炉一模一样,所以yàoxìng和先前的也有差别,要是别的yào能够代替,那么这yào就不会叫‘不离’。”凤yào的意思,就是只有那一百颗‘不离’,再无其他,要他绝了此念头。
萧千策松开凤yào,会转身时,却听凤yào道:“你真相信阿御把yào给毁了么?”
萧千御给那人服下‘不离’,就证明那人对他来说很重要,既然如此,这么决绝的事以阿御那种凡事都留一条后路的人来说绝不可能为之。他一个外人都能明白的道理,而向来聪明的阿策如何会看不透。
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
被凤yào一点,萧千策心里也有了底,打算等她安定下来,他便去向萧千御讨‘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