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以及各参将面前佯装体力不支,众人劝她回营帐歇息,她却摇头,拿丝绢一抹眼睛,对众人流泪道:“外族凶悍,边防未靖,况且长姐已逝,四弟年幼,就算我乃一个弱质女流,但身为铁家人,理应为国出力。”
上级对下属流泪已是罕见,何况还是一个孤立无援的小女人对众人泪流满面,她一个女子都能做到如此,那他们男儿应该更有担当。众将领各个都是血xìng男儿,顿时一个个英雄气壮,不但上前安慰她,让她宽心,更是立下重誓,愿听命于她,誓死守为御翰。
璎炎荣光望着那女子营帐的方向哼一声,别人也许会上那女子的当,可他却知那只是她的攻心之计,逼的就是这帮大男人们的大丈夫心理,他才不会上当哩。
既然他不上当,干嘛又来军营当个小卒呢?殊不知他璎炎荣光才是陷落最深之人,果真是呆头鹅一只。
而天底下,落入温柔香里的又岂止他小荣王一个,要不也不会有那千千万万的英雄冢,只是不知下一个英雄冢上,刻的又是谁的名字。
落风居里,随云手拿着随雨捎来的信,即欣喜又无措,欣喜的是主子朝思暮想的人终于记起了所有,无措的是那一大段的原话他要如何转告,即便他一个大男人,那么粗俗的话他也难以启齿,那可恶的随雨,居然还在每一句话后加上批注,告诉他该用何种语气仿读。
于是乎,萧千策欣赏到的便是随云堪比戏子还精彩绝lún的表演。
随云偷偷瞥一眼主子,只见许久不曾出现过的笑映在那苍白的面容上,如冬日里的阳光,流落出淡淡的温暖,散去丝丝yīn寒。
“狗改不了吃屎。”萧千策嗤笑道,还以为当了太子妃做回女人那家伙会收敛些,哪知道还是如以前一般粗俗不堪,果然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人。
“主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马上去将人抢回来,随云请示道。
“还能怎么办,洗干净等着呗。”萧千策扬笑,一抹柔情抚慰心伤,可是他时日无多,等不了太久。
那家伙,是胖了还是瘦了……
“好了,不说这个,你说那家伙被人下了yào,可知是何人所为?”
“这个,属下惭愧,并未查到是何人所为,但酒中所提取出的迷yào和暗皇中资料记载的文锦帝在位时期致使后宫多位妃嫔或死或疯的yào一模一样。此yào出自当时专权一时的外戚慕家的四大暗侍之手。”
慕家吗?萧千策陷入沉思,慕氏专权达十五年,其间势力更胜皇族,但是他父皇登基后即下旨将慕氏满门抄斩,据他所知除了慕思凡,只要是和慕家沾亲带故的全都灭了族。
难道慕家还有余孽未除?可即便有余孽又为何对那傻子出手,就算是复仇也该冲着他萧家而来。实在是说不通。
要说真有人要杀那个傻子,也许就只有韩相的人马有这可能,虽然韩修说是奉皇上之命来取他们的xìng命,可他一个字都不信,以他皇兄凡事都三思而行的脾xìng,做事向来周全,真要杀他们哪会派韩修这样一个废物,何况皇上对他韩家也并不信任,如此大事会jiāo给韩修怎么也说不过去。
这个韩家也是野心勃勃,他决计不能留此祸心。
随云还待有事要禀报,只好打断主子自顾自的深思:“还有一事有些蹊跷,据探子回报,大金派人潜进御翰后宫,试图窃取秘藏的御yào‘不离’。”
那‘不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yào,大金的人拿他来做什么?
“可关键不是这个,是皇上知道后的举动令人匪夷所思,不但将所有的‘不离’全部销毁,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随云接着道。
“什么话?”萧千策隐隐觉得不安。
“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