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她一路上命人挖坑布陷阱,所以走的极慢,一日不到的路程她偏偏走了三日多。
她打定主意,只要对方出兵大举进攻,她这边就分散着跑,对方要不追,算他运气,对方要是来追,她就将人引到陷阱处,到时候可别怨她yīn险dú辣哦。
两军在箭弩两倍shè程之外停下,璎炎兀鎏一身并未束甲,玄衣翩然,毅然行在队伍最前方,身侧是一身厚甲的璎炎荣光。
璎炎荣光对他的太子哥哥无语,铠甲虽然做不到刀qiāng不入,但至少也能挡一些暗箭流雨,这种时候还管什么风度,真个臭美。他哪里知道璎炎兀鎏是怕对方认不出他,所以才没束甲的。
大老远铁心竹便认出那玄衣之人就是那个胭脂,于是纵马上前,身后随云和随雨立即上前阻挡,王爷将他二人留在她身边,就是让他们把她看紧点,别让她胡来。
璎炎兀鎏对身后众将比了个手势,示意所有人原地待命,没他的号令,不许妄动一下,然后独自一人上前,步入御翰的shè程之内时,弓箭手正要放箭,铁心竹却示意他们不许放箭,随即策马绕过随云和随雨,在璎炎兀鎏近前停下。
随云和随雨不敢贸然上前,他们一旦上前,对方也会有人抢上前,然后就有可能演变成一场混战,那么在最前方的她受到的冲击将会最大,与其那样还不如容那二人单挑,实在不行,他俩也只好抢了人然后落跑。
“又见面了。”璎炎兀鎏脸上一片云淡风轻,哪里有半点谨慎之态。
铁心竹一见到璎炎兀鎏,心里就有气,二话不说,举qiāng就刺。
璎炎兀鎏举鞭架住铁心竹的qiāng道:“喂,我不想和女人打。”
铁心竹见他无心应战,遂收回qiāng,问道:“璎炎兀鎏,你到底想做什么?”见到胭脂那一瞬间,她真的吃了一惊,她也曾猜测过他的身份,却万没有料到他是大金的皇太子。
“想将你绑回去,做我的太子妃。”他的言辞分不清真假。
铁心竹干笑两声:“开什么玩笑,不说我们立场不同,就算我们之间不是敌对,你也没那个机会。”她的心里只有那一个人,而且是满满再也装不下其他。
算了,这个人天生的一根筋,不懂得转弯。
“你有多少把握能赢我大哥?”璎炎兀鎏忽转话题。
“会不会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绝对不会输。”她也不能输。
“我真心希望你赢。”
“那我可不可以知道为什么?”
璎炎兀鎏一手指向御翰的军旗,再指向大金的军旗,然后问铁心竹:“看出有什么不同吗?”
御翰的军旗上绣的是‘御翰’二字,而大金的军旗绣的是‘鎏’字。
“我大金兵强马壮是事实,但是,大金的兵权却十分散乱,每个亲王藩王都有自己的军队,比如我大哥的军队,军旗上绣的便是‘霄’字,除了我父皇能够调集所有军队外,其他人都不能chā手,如此的不齐心,必是后患无穷。”
“所以你想让我赢了你大哥,然后借此机会夺他兵权。”铁心竹接口道,话语停顿半晌又道:“等你大金兵权集中,那时对我御翰岂不是最大的威胁。”
“你不是想要一个天下太平吗,我可以允你。”在天叶寺的山门前,她曾说过想要一个天下太平,而他全都听见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要赢,我没得选。”
“很难,你应该知道,十万大军对御翰并不会造成多大损失,我大哥为何要这么做,只是想逼我父皇出手,我父皇年事已高,这也许是他一统天下最后的机会,他绝不会放弃,你必须在我父皇出兵之前打败我大哥,否则这战火将会烧掉两个国家。”
“我还有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