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玉夹到好菜时,水墨眉头就会打结,白玉一见就会将菜夹到水墨碗里,然后水墨眉梢含笑,为显礼尚往来,挑了她不爱吃的菜夹给白玉,白玉懂她的心思,笑的窝心。
一旁胭脂视而不见,两人间那种莫逆于心,只稍一个眼神便能知彼此心意的默契让他既羡又妒,相较于自己,即便府中宾客满座,却无一人是知音,良辰美景无人相伴,花好月圆无人共享,他的知己,在哪?
眼波流转间净是那人的一颦一笑,他竟然萌生出将之占为己有的冲动。
忽的,水墨双目圆睁,一手捂着嘴,一手抓着胸口,正茫然失措间白玉将盛米饭的小桶递到她面前,她接过来,当即将先前吃的吐了个干净。
吐完了,顺了几口气,水墨一手扶着桌子虚脱一句:“这日子还要过多久?”
白玉递给她一杯茶让她漱口,一边安慰她:“再忍忍。”他记得乐正欢说过完头三个月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水墨哀呼一声,也没了食yù,转头对一旁胭脂说了句抱歉,正要起身之际,房中烛火顿灭,就在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之际,一阵疾风骤雨声袭来,接着就是一片钢针扎入木头的‘笃、笃’声和一低浅的“哎哟”声。
随后一切恢复宁静,当一群黑衣人杀入房间时,早没了三人的身影。领头人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停在敞开的窗户上,打了个手势,追了出去。他们在那三人的菜里下了软筋散,应该跑不远。
那领头的料的不错,三人的确都没跑远,全在房梁上猫着。
“不好意思,连累了你们。”胭脂开口,他若是没猜错,那一帮人是冲着他来的,想要他命的人,除了他的兄长不作第二人考虑。
“你们谁还能动?”白玉问一声,刚刚提气时明显感觉疲软,猛然意识到晚饭肯定被人作了手脚。暗恼一时大意,光检查了菜里有没有dú而忽略了菜里可能会有yào。
“我需要两个时辰。”胭脂回一句,然后运功驱除身上的yào。
“我吃的差不多都吐了,那yào对我没影响。”水墨有气无力地道。
“那你先走,等我好了就去找你。”难保那些人不会折回来。
“我就说我最近长ròu了,你偏不信,刚刚闪慢了点,挨了一针,针上有麻yào,我现在整个腿都麻了。” 她一天到晚各种补汤没少喝,就觉得最近身手迟钝了些。
“扎腿上了?”
“扎屁股上的。”
“……”
“……”
“反正我也动不了,先睡一觉,你们要是谁能动了,麻烦将我抬床上去,我先谢了。”水墨絮叨一句。
“你把房梁抓稳些,别掉下去。”白玉嘱咐道。
水墨咕噜应承,过了好一会儿,竟传来及浅的呼噜声,那家伙真睡着了。
这人一点都不怕吗?如此危险的时刻他也能睡的下去,胭脂不禁脱口一句:“真是个宝。”
白玉哼笑一声,似赞同胭脂的话。
“宝贝就应该藏着掖着,展于人前,就不怕别人惦记着,抢了去。”胭脂提醒道。
“你想抢?”白玉警觉。
“我对男人没兴趣。”
对男人没兴趣,那如果是女人呢?
藏,他能把人藏哪里?就算将她藏在石头中,她也一样玲珑剔透,他也很想知道,这世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困住她。
——————☆☆☆将军太勾魂☆☆☆——————
那一夜,一切相安无事,本来水墨还愁那一张床如何躺三人,被人这么一搅,问题迎刃而解,三人全在房梁上挂了一晚上。
次日水墨醒来时,胭脂早已经不告而别,剩白玉在床边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