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的是软鞭,但他的强势不减,威不可挡。
两人jiāo手已近百个回合,在外人来看两人是平分秋色,但只有持刀的人知道,若对方手中是一把剑或是一杆qiāng,那么他现在已经输了,因为在兵器中,长柄大刀处处压制住软鞭。
一思及此,再战无意,想不到短短时日,他竟连续败在两个人的手下,宝善重楼掩刀收势,朗声道:“重楼服输。”
玄衣人也拢腕收鞭,举止间意气风发:“我和他相较如何?”听闻他一趟御翰之行输给对方战神,他不免好奇。
宝善重楼也不避讳,直言道:“不分伯仲。”
不分伯仲吗?以宝善重楼那耿直忠厚的xìng格,说的话不会假。若有机会,他定要与那战神分个高下。
“这一趟御翰之行,辛苦了。”龙颜凤髓之人体恤一句。
“太子殿下,臣不明白,论两国实力,我们并不输御翰,为何要议和?”而且这议和之事还是瞒着皇上而为,若是皇上知道了,一定会震怒,到时候太子又该如何应对。
他是太子一手提拔的武将,誓死效忠于太子,他命他去御翰议和他便去了,但现在,他想知道为什么。
“时不予我。” 璎炎兀鎏扔下简单的四个字,再看身前的重楼一脸‘不懂’,不禁莞尔,心道:这人果然是个莽夫。
算了,他就勉为其难解释一番,若是让重楼这块石头自己想,脑袋敲碎了也不见得会理出个头绪来。
“御翰皇帝如何?” 璎炎兀鎏反问,同时移步,yù回他在青州的行宫。
“是个明君,治国有道。”重楼回道,亦趋步紧跟在璎炎兀鎏身后。他此行所见,御翰国泰民安,一片升平之象。
璎炎兀鎏施施而行,明明有车,他却偏要走路,他喜欢和重楼说话,重楼不善辞令,有什么说什么,而且句句肺腑,他听的真。那御翰皇帝萧千御人如其名,善御权,单看御翰朝廷中宰相和亲王分庭抗礼,便可知他御人有度。
思及此,璎炎兀鎏又问:“那宝亲王又如何?”
“是治国之良才。”重楼赞誉道,议和时宝亲王细密周全的言辞他不及万分之一,不恶而威的气势更让他心生拜服。
何止是治国之良才,璎炎兀鎏攒眉,据他派往御翰的探子所传回的消息,那个人,不仅文可安邦,武亦可定国,若有争位之心,未必不能问鼎皇权。
“再加上一个战神,御翰有此三人,我大金想要往南扩张领土,难。”
若说到武,不用问重楼他也知道,重楼对那战神定是赞誉有加。
“可是,未必不可能,难道太子殿下就没有争雄之心?。”重楼谏言,太子可是大金鸿蒙帝璎炎骁戎最器重之子,鸿蒙帝一心逐鹿中原,天下人尽皆知,他不信太子殿下没有此份心思。
“二十年了,我大金可曾越过贺南半步?” 璎炎兀鎏一句质问,重楼哑口无言。的确,鸿蒙帝英武不凡,不仅一统北方各部族,更是夺下幽燕二十六州,可那时,正是御翰内忧之时,而如今,御翰的帝王将相都非凡夫俗子,他大金的机会更是渺茫,这时他方才明白太子殿下那一句‘时不予我’之意。
可璎炎兀鎏的心思谁都不懂,他那句时不予我只是借口,他若想要,即使苍天不予,他亦会逆天而行,只是‘天下’这东西,争到手又如何,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受累的是君王,享福的是百姓。
更何况,那个时候,没人能与他并肩比翼,独他一人享万里孤单,岂不活受罪。
此时,璎炎兀鎏正行在龙尾道上,地上一道黑影滑过,紧接着空中传来一声鹰啸,他乍然止步,剑眉微扬,抬右臂,一苍鹰服落其上,他这一身龙威燕颔之势让身后的重楼心生敬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