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非但不能扬声唤人,反而要极尽小心地不能让人发现他的存在,否则无需老夫人和宋鹏煊母子出手,她的声名便会一败涂地,再一次重复前世的悲惨命运。
想到这里,水幻晴心中再一次闪过无力之感,虽说重活一世,她已经摆脱了上一世被宋鹏煊陷害失去清白的陷害,却不知竟是何时招惹了这样一个可怕的男子。
虽说她并未从君邪的身上感受到一丝杀意,但君邪对她的所作所为又岂能当作没有发生。即便重活一世,她也无法做到被一个男人看了摸了抱了亲了还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东西,在你强大起来之前,什么都是假的,你真以为,凭着你那点小聪明,就能够为自己支撑起一片天地?”感受到水幻晴身上散发出来的悲凉气息,君邪松开了握住她双手的大掌,身子一翻,却是依旧搂住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感受着那曼妙的曲线,眸中光彩潋滟,懒懒开口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水府家财万贯,你真以为除了宋鹏煊他们就能够安枕无忧了?”
水幻晴闻言眸光一凝,心下却是一震,却是不语,继续冷凝着君邪。
“如今你区区水府,还入不了本座的眼?所以,无需将你的小聪明用在本座身上。”终于,君邪放开了水幻晴,施施然起身,紫色织金的狐毛大氅轻轻滑过锦被,落于不染一尘的地面,dàng出奢华潋滟的弧。
“即不是要水府?那你有何图谋?”水幻晴淡漠垂眸,话语不带一丝起伏。
听得她淡漠的话,君邪眸光一凝,俯身一指勾起她精致的下巴,望入她幽黑而苍凉的眸底:“本座所图,日后你只会知晓?至少,如今的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指腹传来女子微凉的肌肤,君邪绯色的薄唇勾起一抹冷酷的笑痕,眸光邪肆而冰冷地开口:“小东西,好生思量本座的话,白茵本座既然送给了你,就是你的人,别担心她会对你不利,若是没有她,你还有机会将匕首抵在本座的脖子上吗?一切图谋,也需有命才能图之,这一点,想来不用本座教你吧!”
说完,君邪缓缓松开衔住水幻晴下巴的素手,身形一动,未见如何动作,已然离开了房间。
房间的温度似是骤然下降了十度,水幻晴缓缓地紧了紧握成拳头的双手,就这么赤着双足来到窗前,看着窗外飘扬的大雪,那个拥有着华丽奢靡身形气息以及潋滟外表的男子早已经不见踪迹,唯有萧瑟的雪声在静寂的夜里蔓延。
水幻晴就这么站于窗前,心中却是极寒,君邪说的没有错,偌大的水府,由于父母的离世,只剩下了老弱fù孺,窥觑的人,又岂是宋鹏煊而已。前世,水府落在了宋鹏煊的手上,他凭借着水府的财富以及自己的才华,迅速地打开了自己在官场上的通道,一路扶摇直上,自是无人再敢窥觑水府的财产。
可是她呢?在除去了宋鹏煊母子之后,她一个小小的商女,又能够用什么来守护水府?
君邪说的没有错,若是连xìng命都丢了,还有什么未来?
重活一世,没有人比她更加珍惜自己的xìng命,前一世的仇恨是如此的刻骨,被乱马践踏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只要能够报仇,便是以魂饲魔她都在所不惜,即便君邪别有所图,但以如今她的处境来说,还有什么可惧?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在守护住水府的同时,迅速地强大起来。
“小姐!”白茵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一件狐皮大氅披在了水幻晴冰冷的身子之上。
水幻晴默然转身,眸光如炬地看着面色淡然的白茵,见她面对自己打量的目光没有丝毫的躲避,久久,水幻晴才开口道:“白茵,我,可能信你?”
白茵直直跪下身子开口道:“白茵如今只有小姐一个主子,但凡小姐有令,白茵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