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比抽象的画工……
别说是画个人了,画个猪都能像耗子好吗?
然而,宇文澈却十分认真,甚至已经开始去将笔墨纸砚拿来。
孟漓禾不由抚额,要不要这么认真啊!
看着笔被硬塞到手上,孟漓禾嘴角抽搐还是道:“澈,说真的,我就算画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认出来,毕竟我画的鸟都像鸡。”
孟漓禾终究还是说的略含蓄,因为像耗子什么的太损颜面。
宇文澈果然脸部僵硬,但还是坚持道:“没事,只要有轮廓,我就能找到你。”
孟漓禾一愣,心里忽然一软。
宇文澈这是当真在担心自己会回去吧?
不过其实对于这件事,她一点也不乐观。
哪有那么容易就回去的?
而且,就算回去了,他这具灵魂可是实实在在属于这具身体的,又怎么能随随便便的穿越到千年以后呢?
不过,看着宇文澈一脸认真,孟漓禾终于还是握住了笔。
罢了,哪怕只是为了让他安心,自己也要画。
一笔一画,小心翼翼,打着十分精神,孟漓禾用毛笔蘸着墨,将现代的自己画了出来。
收笔之时,甚至感觉到自己双腿都在打颤,太难画了好吗?
也十分苦逼的认识到,这可绝对不是靠意念和决心就能完成的事,这的的确确是功力啊!
而拿到画像的宇文澈果然脸色有些僵硬,这画……
除了看出衣服十分奇怪外,那脸当真是画的一点特色也没有。
除了能辨别出是女人外,实在是得不到太多信息。
一看宇文澈这样子,孟漓禾就敏锐的知道,自己这画大概是白画了。
于是,十分无奈的朝着床上来了个太子妃瘫,失落道:“我就说我不会画吧,画个人都像稻草人。”
宇文澈面部僵硬,很想说,其实稻草人比你画的生动,毕竟还能吓跑鸟,你这个人像扔到大街上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太普通。
不过,打击媳fù的相公都不是好相公,毕竟,那些书并不是白看的啊。
因此,宇文澈非常不诚心的恭维道:“其实,还挺传神的。”
“切……”孟漓禾翻了个白眼,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是客套。
宇文澈轻咳一声,纠结了半天还是说道:“不如你形容给我,我来画吧?”
孟漓禾眨眨眼,这样也行?
不过,想到之前在破案时也经常根据描述让画师画出人像,加上,宇文澈的画工她也看过,说不定还真的可以。
顿时也来了兴致,直接从床上一跃而起,兴致勃勃的凑到跟前:“好啊,那我来说。”
宇文澈一只手扶着宽大的袖摆,一只手提笔蘸墨,那气质几乎让孟漓禾迷醉。
这就是传说中,温文儒雅的美男子啊!
武可提剑论天下,文可执笔画江山!
怎么可以这么迷人!
“对你相公这么满意?”宇文澈好笑的看着她一眼花痴样,要不是这会惦记着她在那边的长相,真有些受不了她这个样子。
简直就像在故意撩人!
孟漓禾咽了咽口水,有些虚伪的轻咳一声:“还行吧。”
宇文澈勾勾唇角,心情甚好。
所以说,男人也是要哄的,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总之,互相满意的两个人,很快进行着激烈的jiāo流,当然,不要想歪,是对画像的jiāo流。
片刻之后,一副崭新的画作完成!
只见宣纸上,一个穿着刑警衣服,梳着马尾辫的人,精神抖擞的站在那里,让孟漓禾一时间甚至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