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所用的墨,均为普通墨,而遗书上的确为藩外之墨宝,两种墨完全不一样。”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那叫长冬的侍卫顿时傻了眼:“这不可能。”
这一次,倒是宇文开了口:“为什么不可能?因为,你亲眼看到我从这盒子里拿出来的墨对么?”
长冬还处于恍然的状态,闻言立即点点头:“也是奴才亲自将墨放入砚台为您研磨的,亲眼看着您用这墨画下的这些山水画。”
宇文冷冷一笑:“所以,你确认我将这些墨用完,再联合别人嫁祸于我,对么?”
长冬顿时一愣,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不,五皇子您说什么呢?奴才只是觉得奇怪……”
“奇怪是么?”宇文勾唇一笑,忽然,从袖子中掏出一个东西,递到他的面前,“那你看看,这个奇怪不奇怪?”
长冬下意识朝他的手中一看,然而,只是一眼,却顿时愣住。
因为,在宇文的手中,还有一个盒子,这盒子倒是没什么新奇,但是,里面却有一块与他之前所看到的完全一样的墨!
“这是……”长冬眼眸微闪,心里怦怦直跳,脸上的汗也在一瞬间便堆满额头。
“这才是你想要的那块墨。”宇文说着,伸手将那墨直接递到监司面前,“还请监司确认下,是不是?”
监司很快将墨接过,里面的墨四四方方,明显完全没有动过。
监司在得到梅青方与宇文同意后,用刀微微刮下一小块,之后研磨成汁,最后用笔蘸着在帕上写了几道。
而这个验证,因为这墨的特xìng,十分简单。
所以,当监司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其投入水中再拿出后,几乎不用他判断,所有人都知道,这块墨,才是真真正正那块藩外进贡之墨。
长冬身形一晃,显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皇上,宇文澈和孟漓禾这次终于彻底松了口气。
这个宇文如此淡定自若,想来,是早有准备吧?
真是让他们白担心一场。
而宇文这一次,却冷冷的看向长冬,忽然开口道:“长冬,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长冬一愣,眼里有一丝说不清的眸光闪烁,还是低下头道:“十五年。”
“十五年。”宇文眼底有一丝破裂的情绪出现,“十五年了,我对你如何?”
“很好。”长冬的头更加低下,声音亦带了一丝颤抖。
宇文深吸了口气。
“长冬,我原本并不打算怀疑你。即便是二皇兄告诉我发现你与其他人有勾结,我也一直不相信。直到,你不断的问我这个墨,我才开始怀疑你。”
听到此,一旁的孟漓禾顿时一愣。
什么情况?
原来宇文澈早就知道这个人有问题?
所以,看现在这情况,搞不好是挖了个坑让这个长冬跳吧?
那她这不是白担心了这么久?
真是气人!
想着,便狠狠的剐了宇文澈一眼。
不过,宇文澈的视线难得的都在堂中,并没有及时接收到。
孟漓禾也没办法,只好翻了个白眼,继续转回头,回去再找你算账。
只见,听到宇文话的长冬一怔,嘴唇动了动,想要开口,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宇文却也不在意他是否说话,径直说了下去:“所以,我特意将原本的墨换出,之后当着你的面将它用完,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没想到……呵呵,你可当真没让我失望!”
“五皇子,奴才……奴才该死,你杀了我吧。”长冬脸上露出很多惭愧之色,直接跪在地上。
“我不会杀你。”宇文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