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猜测,但是,如今这种局面,却也并非不可尝试一下。
想到此,孟漓禾的眼神越发坚定。
如今她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所以,眼见皇上抬手,制止住这些大臣们的话语。
孟漓禾忽然“扑通”一声,直接跪到地上。
声音之大,有如一记重锤将在场所有人都震了一下,当然。也成功让皇上一愣。
那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起了一丝波澜。
只是,却让宇文澈狠狠的皱起了眉,平日里他根本舍不得孟漓禾跪一下,如今这一声响,可见她的膝盖会有多疼。
然而,孟漓禾却根本顾不上疼痛,她只想引起皇上注意,所以紧接着,大声说道:“父皇,儿媳有话要说。”
皇上方才想说的话,便被这一幕顶了下去,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覃王妃要说什么?”
“父皇,儿媳乃一届fù人,并不懂什么江山社稷,也没有要参与政事之意,但儿媳在一旁听着,却也听出覃王是好意,那既然如此,父皇你就忍心砍下他的头,让他的鲜血四溅,甚至头都要在地上滚几圈,最后身首异处,如此惨烈的下场吗?你们终究是父子啊!”
这句话,说的画面感极强。
那描述实在太过于形象,让大家的眼前仿佛都直接映出那一幕,不可谓不生动。
但却实在吃不消。
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这个覃王妃怎么会在大殿之上说出这样惊悚的话语。
是为了让皇上提前预料到那一幕,所以心生不忍吗?
那可真可谓用心良苦。
宇文澈也是有些不解,只是以他对孟漓禾的了解,莫名觉得她如此说是有目的的。
果然,皇上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化。
甚至在外人看来,那表情上带着一丝痛苦和一丝挣扎,偶尔间或有些冷漠,之后又被焦虑代替,总之,短短的时间之内,那张脸上便被许多情绪所不断地填满。
让殿下的官员看的莫名其妙。
只有孟漓禾越发肯定,她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
只是如今看起来,恐怕他的蛊虫下的时间太久,较之上一次难刺激了一些而已。
所以,眼看着皇上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
终于,及时逮着他面上最凝重的时刻,再次大声开口道:“父皇,儿媳什么都不懂,儿媳,只有一点想问父皇,若当日父皇处于覃王的位置,父皇会如何做?”
这声音里带着满满的质问,对一个皇帝来说,光是这语气,便是大不敬!
百官们均摇头叹息,只觉这覃王妃大抵是太过焦急,终究还不懂得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
竟然敢在大殿之上质问一个君主,那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基本上,这条命也算到头了。
不过作为一个女人,能为夫君如此,倒当真是覃王的福气。
宇文澈也是紧紧的盯着孟漓禾。
他永远不会忘记,有一个女人为了他,大声的质疑君王。
无论这个行为到底是否理智和正确,无论这个结果到底是悲还是喜。
此生,有此妻,足以。
而孟漓禾却根本无心顾及其他,此时正一眨不眨的看着皇上。
只见皇上那丝凝重的表情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并没有褪去,虽然很漫长,但也逐渐被另一抹表情所代替,那就是思考。
心顿时放下了一半。
他在思考,说明他的自我意志已经占了上风,试图战胜控制他的力量。
接下来,只要他内心的感情足够强大,有她方才的外力辅助,那便可以成功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