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刃贴着耳边削断了一缕头发,兵器碰撞声“叮”的响起,严翎筠被一股力道撞得飞出去重重撞在一棵树上,眼前顿时一黑,耳边也嗡嗡作响,他挣扎了好久爬起来靠着树干喘粗气,视线渐渐明晰,眼前的状况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一群黑衣人在围攻中间的另一个黑衣人,虽然他们人多,但却丝毫不占优势,很快就一个个被打飞出去。
难道有两伙人都想要那本名册?严翎筠暗自猜着,就见中间那黑衣人收剑入鞘向他走来,面罩遮住他大半张脸,只能看见他的眼睛,盛满了狠厉和怨dú。
完了,严翎筠心想,还没来得及跟那家伙道个别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黑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缓缓抬手,聚势,发力,迅疾出手……摘掉了面罩,原本盛满狠厉的一双眼笑得弯起来,小九嘿嘿笑,“小翎公子,是我呀。”
严翎筠彻底松了一口气,下一瞬就被劈晕过去塞进麻袋里。
十一皱着眉走来,“你怎么把严公子打晕了?”
“教主吩咐不能让别人看见他的,当然要装麻袋里。”
两人把严翎筠扔上马,一路疾驰向着兰陵而去。
已经第三天了,西夜人沉得住气一直没有消息,放出去打探情报的暗卫全都无功而返,连丝蛛丝马迹都没有。
“西夜人不去傻到在大街上晃悠,我们这样找下去根本毫无头绪,完全是费时费力。”
“我何尝不知道,这样做无非是让汝默安心罢了。”
何牧之闷闷的问,“小九还没回来么?”
“小夫人,我回来了!”
小九踩着他的话音破窗而进,跟着十一也扛着一个麻袋进来了。
小九解开麻袋,严翎筠一头黑发乱糟糟的披在肩上,惨白着一张脸,何牧之赶紧扶起他来坐好,贴心的递了一盏茶过去。
一盏茶进肚他才算是活过来,苦着脸投诉,“穆教主,你这侍卫也太野蛮了些,二话不说就拿麻袋套我,一路上颠的我骨头都要散了。”
穆炎凉道,“实在是情势所迫,若不是翎柯出了事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叫你来。”
严翎筠点头,“路上十一都跟我说了,需要我怎么做穆教主尽管开口。”
“还是不太像,”何牧之围着他左看右看,“翎哥哥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春熙酒楼前的勾栏瓦舍是兰陵最大的表演场所,每日在这里表演的戏曲、傀儡戏、蹴鞠赛等足以吸引大半个县城的人前来观看,南北向的泰安大街两旁也因此挤满了卖各种吃食的小商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萧汝默和严翎筠此时就在这条街上游逛,两人俱是气度不凡身姿翩翩,很快吸引了街市上大半人的目光。
萧汝默走在外侧,不时帮他挡住熙攘的人群,看向他的眼神眷恋而温和。
严翎筠的内心却是崩溃的,嘴角的笑都要僵了,不,是已经僵了,尽管出门前何牧之逼着他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遍所谓严翎柯风华绝代的微笑,可是他真的没法像他哥一样风骚啊。偷眼看了一眼旁边依旧一脸眷恋的萧汝默,他又开始担心起他嫂子来,不会是伤心太过精神失常了罢。
一路几乎逛遍了半个兰陵县城,确保看见他们的人足够多了之后,萧汝默唤来惊风马一路疾驰回了酒坊。
“怎么样?”何牧之迎上来问。
“不怎么样。”严翎筠苦着脸,“我哥那股子风骚……风情,我实在是学不像,别被人看出是假冒的就行。”
穆炎凉道,“不管怎样,我们的目的达到了,西夜人那边一定会派人来看个究竟,或是继续出手,今晚所有人戒严,一定要抓个活口。”
子时三刻,打更人敲着更鼓走来,到酒坊后院的时候,他的步子慢了下来,往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