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二皇子跪在门口,声称要见您,奴婢们怎么都劝不住。”凝香站在门外禀报。一波未平一波却又
起。
他与她互换视线,他牵起她的手,道:“跟我一起去。”她毫不犹豫的点头。随他而去。出了内堂,忽然
想起重要的事情,轻轻挣脱他的手。道:“皇上,等一等臣妾。”
她拿了一件往日萧霁睿留下地披风。随他一起到了宫门外。果见萧湛直挺挺的跪着,眼圈泛红,双唇紧抿
,神情怨恨。下过雨的清晨微带寒气,婉辞快步上前。想用披风裹住他,萧湛身体一紧,僵硬地避过。
不等萧霁睿开口,萧湛已冲着他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时已鲜血淋漓、触目惊心。婉辞忙示意锦儿去拿
膏yào。萧湛语声哽咽道:“父皇,您一定要为母妃报仇!”萧霁睿沉声道:“这件事朕自有主张,你速速回
去,你母妃那还需要你。”
萧湛倔强的摇头,双目似喷出火焰。“儿臣不走。倘若父皇不能为儿臣做主,儿臣宁愿长跪不起。”
闻讯而来地恪纯一把将萧湛拉了起来,斥道:“湛儿。你太不懂事了,竟拿自己威胁起你父皇来了!你给
我回去。你母妃尸骨未寒。你不怕她在天有灵痛心疾首吗?”
萧湛使力的推开她,大叫道:“我不回去。我不要日日面对害死我母妃的凶手!”
他一语既出,萧霁睿朗目透着针刺的光芒,道:“你将话给朕说清楚。”
萧湛仰起头,目露凶光。“儿臣亲耳听到谨妃与她贴身的婢女合谋,意yù害死我娘亲。“臣妾没有,臣妾
万万不敢!”适逢谨妃听到萧湛来寻皇帝,急匆匆地赶来,却听到萧湛那一番指控,唬得连忙跪下,“皇上
明鉴,臣妾并没有要害定嫔的理由啊。”
萧湛指着她,厉声道:“你说,父皇厌弃母妃,倘若母妃一日活着我一日便没有立为太子的机会,你也做
不了皇太后。只有我母妃死了,你才能想方设法让我登上皇位。你心中好大的算计,只恨我被你关起来,不
能通风报信,直到今日你得偿所愿,我才能出宫把你的罪行禀告给父皇!”
谨妃面孔刷的苍白,身体不住地颤抖,辩解道:“冤枉,臣妾冤枉,就算借臣妾十个胆子臣妾也万万不敢
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请皇上明察,请皇上明察。”
萧霁睿冰冷的眸子里微有不耐。“你们都各自回去,湛儿给你母妃守灵,待事情水落石出,朕自有主张。
”
“皇上!”谨妃匍匐着向前,泣不成声。“皇上万万不能冤了臣妾啊。”
萧霁睿把她扶起来,容色淡然。“朕不会冤了任何一个人,亦不会轻易放过真凶。”谨妃察觉他的不悦,
不敢再多言,悻悻的告退。
一干人等各自被安置,恪纯奔到萧霁睿跟前,抓住他地胳膊道:“皇叔,事情一定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您
一定要保重身子,切勿伤怀。”
微微得到一丝欣慰,萧霁睿俊目微微漾出一丝和暖,拍一拍她的肩,吩咐道:“纯儿,你留在慈圣宫好生
陪伴母后。”
恪纯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转身折回慈圣宫。
“你怎么看?”待所有人都离去后,萧霁睿忽然问道。
一直静默的婉辞似乎站在被遗忘地地方,刻意地收敛所有的光芒不被发现。“皇上担心地事情未必会发生
。”她如是回答。
萧霁睿沉默许久,缓缓点头。“湛儿并非她所期望的xìng格。”
“却是她目前唯一的选择。”婉辞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