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急症,而是食物中dú之状。”
一石激起千层浪。
秦太医话音刚落,便有嫔妃已开始呕吐。明珠忙劝慰道:“众位娘娘不必惊慌,我家主子的食物跟各位娘娘的并不相同。”
众嫔妃脸色稍缓,婉辞却暗暗冷笑,好个聪明的丫头,轻描淡写间就把矛头指向宴席的cāo办者——皇后。
沈沁如临危不乱,笑得平和淡定。萧霁睿似笑非笑的居高临下。“秦太医把缘由给朕细细道来。”
秦太医走到方才宴席上,指着上面的鲫鱼道:“回禀皇上、回禀太后,正是这道鲫鱼,虽然味美,但与蜜糖水同时饮用,便会引起食物中dú的症状。”
太后微微挑眉,不紧不慢的问道:“是谁主张做了这道菜,又是谁给毓妃准备的蜜糖水?”
于冰艳挣扎着起身,气若游丝的回道:“太后娘娘,此事与皇后娘娘绝无干系。臣妾的婢女也多不知情,只是惦记着平日里臣妾的喜好,皇后娘娘派来询问时,才填了这道鲫鱼,都怪臣妾懒怠,并不知这两样食物不能同时服用,想必皇后娘娘亦是一时疏漏,才会有所误会。”
她字字句句为皇后开脱,利刃却不偏不倚的刺中皇后。
沈沁如忙道:“是臣妾失察,臣妾甘愿领罪。”
萧霁睿眯了眯眼,道:“既是一场误会,皇后不必苛责。传朕的旨意,御膳房总管太监杖责二十,往后宫中大小宴席,所列菜单均由太医院过目,若有同类事件再犯,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他语气淡然,但闻者都是心神一凛。秦太医诚惶诚恐道:“臣遵旨。”
一场宴席因这个小风波而中断,婉辞微微松了口气,蹙眉看那孤淡的身影从视线里远去,竟说不清自己的心绪。
翌日,艳阳高照。积雪开始融化,寒意侵人。
朝仪殿一早派人给各宫主子送来一枝白梅,似雪晶莹,沁人心脾。于冰艳妆容凌乱却慵懒妩媚。冷笑一声,将白梅一朵一朵摘下,一点一滴揉碎。“帮我找人盯紧了净荷宫,没想到安稳了一阵子,慕婉辞终于坐不住了。”
明霞不屑道:“凭她怎样机关算尽,也逃不过娘娘的手掌心。奴婢看,昨日她可是一筹莫展,孤零零的站在那,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于冰艳将揉碎的花瓣丢出窗外,沉吟道:“可不能小看了她,且不说皇后现在是她的后台,要见到皇上是迟早的事。端看皇上现在的态度,竟对她有几分兴趣。别看她平日里悄无声息的,背地里的小动作倒是不少。”
明霞不由怨道:“只可恨锦儿那丫头一点用处都没有,跟了颖贵人大半年,也没得到她的信任,更别说知晓她的动向。”
于冰艳淡淡一笑道:“急什么?信任若是来得太早太快,本宫也是不会相信的。慕婉辞是个谨慎的人,越是谨慎,一旦得到她的信任,才算真正有价值。你让锦儿不必cāo之过急。”
“是,娘娘英明。”明霞恭维道,她屈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娘娘,近日晓畅苑的风景很好。”
于冰艳凤眼斜挑。“天寒地冻的,本宫懒怠出去。”
明霞一愣,于冰艳已摆了摆手,道:“你去盯紧净荷宫,还有,本宫可不准她的绿头牌有任何的机会出现在皇上的面前。你,听明白了?”
明霞躬身道:“奴婢明白。”
待明霞离开,于冰艳将光luǒ的树枝折断,冷冷的撇了撇嘴角,唤道:“明珠,去帮本宫采些红梅来。那起子俗人怎会懂得欣赏真正的梅花。”
明珠告退,似影子一般的李嬷嬷这才问道:“娘娘为何改变心意?”
于冰艳拍去手上沾的尘土,缓缓道:“昨日我以身涉险,尚不能让皇上对皇后有所惩罚,何况祉容是他的亲生女儿,又是故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