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人都走了,心中的大石一落,身子一下子歪躺在一侧,浑身发虚,还好,还好孩子没有事,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打算。
芝兰见王氏面色微白就知是吓着了,扶了王氏好好躺下,“姨娘快些歇着,奴婢去煎药。”
王氏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微点了点头让芝兰退下,她要好好睡上一觉,这一日折腾下来她实在不好受。
大皇子沐昭回府后元氏便将王氏那里的事说与他听,“只是……”
元氏一脸的忧色难掩,说话又吞吞吐吐犹豫不觉,引得沐昭皱起了眉。
“什么事不好说?”沐昭问。
“殿下,王氏腹中的胎儿虽然无事,可妾身怕。”元氏一脸的苦恼,终是说出心里的那一丝不安。
“妾身对此事略有耳闻,像王氏腹中的孩子一样,即便在孕期毫无异常,但往往生下来之后会出现早夭或者天生痴傻之症,太医那边虽然没有言明,但总归不正常。”元氏眉头微蹙一脸的为难。
元氏这里向沐昭先提个醒,万一王氏那边真出了意外,生下个怪胎来,自己也能将错处归咎于王氏自身的问题上,与她可没有半点干系,这样就不会有人拿照顾不周说事。
沐昭听后眉头紧锁,暗道王氏怎么怀个孩子就能惹出这么多事,难道真是孩子的问题?他不可能不去多想,毕竟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还都是冲着腹中胎儿去的,再加上这段时间自己在朝堂上颇受掣肘,不能不去考虑孩子是否来的不是时候。
元氏从沐昭的神情中多少猜到点什么,心里暗乐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自己这边,王氏那头又要白高兴一场。
“又便宜王氏了!”欧阳芸回去之后一脸不满的拍了下桌子,气哼哼地坐下来。
嬷嬷遣了丫环出去把门关好,又倒了茶递给欧阳芸消气,“小姐此次王氏未必能得到多少好处,殿下不也仅仅是问过一声便没会表示。”
“话是如此,可我不想看到王氏那般张扬。”欧阳芸是个钿珠必较的人,她看不惯王氏,就更加想让王氏倒霉,甚至让王氏日后再无翻身之日。
“小姐莫急,王氏即使现在无事,可保不齐过段时日依然好端端的。”嬷嬷低声说道:“老奴曾听人说过王氏腹中的孩子即便生出来也会异于常人,何况孩子真能长大成人?”嬷嬷看得极清楚,有元氏坐镇想生孩子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欧阳芸被嬷嬷的话说动了,只因嬷嬷这几次都料对了,王氏孩子不胎动也是嬷嬷悄悄地告诉自己的,她现在已经十分倚重嬷嬷。
本是三年一考的秋闱一拖再拖就拖到了今年举行,今年乡试的地点全部改在上京举行,这样一来考生的人数上大大增加,这让上京中大大小小的酒楼客栈以及那些租赁的院落都赚足了荷包。街上也能频繁看到各地学子的身影,整个上京更加热闹。
秋闱分别于八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进行,考试场所为贡院,主考二人同考四人,参加学子必须考中秀才,乡试中榜者称为举人,第一名为解元,第二至第十名称亚元,只有考中乡试成为举人才能参加来年的会试,最后是殿试。
进京的学子们忙忙碌碌,不是去书局就是呆在住处温书,俗话说的好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好容易盼来了秋闱怎能不极力发挥,争取金榜提名。
朝堂上也在为此次的秋闱争论不休,为的不还是那几个监考官的职缺,不论是秋闱还是春闱,这监考官极为重要,不光是身负监考之现,还是众考生日后明份上的老师,不论哪一派,人才都得提早笼络在手。
谁都知道监考的官员日后便是考生们入得官场的入门之师,有了师徒之名那么你就等于是站了位置,所以此次秋闱不仅在于选拔人才,另一方面还要拉拢学子,为自己出力,这些学子日后